“贯心咒?我吗?”栗斯嘉莫名其妙地看着佐格。
贯心咒在现行的禁忌咒文中,还算是赫赫有名的,就好比提到枪械,就算是再不感兴趣的名媛也知道AK47一样。
这则黑魔文的特点是杀伤力极大,而且会对受害体造成极大腐蚀,具体表现为急速腐化、发黑发臭,和准驸马的死状不谋而合。
更有一点是,在巫谷之战期间,反叛军经常利用贯心咒暗杀政府要员。稍有些能力的黑魔法师,甚至能通过贯心咒摧毁整栋住宅楼的根基,眼看着大楼逐渐倾斜和阳台上哭喊的居民,那种视觉、听觉上的震撼与无力感是民众心头极其难以抹去的伤痕。
没错,只要一提“贯心咒”,便会令人下意识地联想到恐怖主义,从而从心理层面自发抵制。
果然,在佐格说了“贯心咒”之后,整个法庭的气氛一瞬间就变了。
“哎呀哎呀,这可真是出乎意料的证言!”控方律师喜笑颜开,追问道,“能请您讲述一下具体细节吗?”
佐格朝陪审团方向望了一眼,公主正眯着眼斜睨着他,他清了清嗓子说道:“我抵达现场时,被告正疯狂念着贯心咒的咒文,几簇黑色的浓雾像榴弹一样快速射入教堂,贯心咒太具有辨识度了,所以我一眼便知。”
“我必须提醒大家一下,这位证人即编撰了《现代黑魔法学》的黑魔法专家佐格教授,我想在座各位就不必质疑他证词的专业性了吧。”律师奸笑着重新问佐格,“那么教授,虽然很残忍,但您能形容一下当时遗体的状况吗?”
“被害人的遗体简直可以用触目惊心来形容。他腹腔溃烂、内脏发黑、肋骨根根折断,还散发着极其难闻的腐败气息。我身为黑魔导师出入过各种案发现场,也从未见过如此凄惨的死状。一想到生前风度翩翩的被害人死得如此不体面,我的内心便感到悲痛万分。”
话毕,他观察着陪审团的表现,几位女士仿佛亲临现场般掩住鼻息、面露厌恶之色,男士们也露出嫉恶如仇的表情。
“教授,你为什么这么说?明明不是这样的!”栗斯嘉也急了,她像是要从围栏中冲出来,不过围栏被施展了结界,再挣扎也是白费力气。
“被告人,请你安静下来!”法官敲着槌,严厉地警告,“若再这样,我就要把你清理出庭了!”
栗斯嘉纳闷了:“把我清理出庭,你打算审判谁?”
法官被呛得语塞,脸色憋得酱红,正不知该如何重塑威仪时,后排旁听席中突然丢出一只鞋子来。
“邪恶的女巫就该去死!”
丢鞋子的那人,一看打扮就知道是个眼里揉不得沙子的白魔法师,他呼吸急促,脸色蜡黄,仿佛就快被嚣张的女巫气得背过气去。不知道他是不是皇室一方派出的群演,但肯定不是专业投标枪手,那只破鞋径直砸到律师身上,疼得他叽哇大叫。
大家都是魔法师,就算要宣泄愤怒,也完全可以通过魔杖交流,丢鞋扔鸡蛋之流,也未免太乡农野妇了。不过这不体面的一幕被庭外收看直播的民众目睹,反倒煽动起了一片共鸣。
“太嚣张了,杀掉她!”、“女巫都该去死!”、“果然女巫恐怖分子!”等等杂乱的谩骂声隔着窗户飘了进来,到后来,民众们竟整齐划一地喊起了口号。
“杀死女巫!杀死女巫!杀死女巫!”
讲真,就是演唱会应援打call也不见得能喊得如此整齐划一。
法官嫌吵,命人将玻璃窗关上,丢鞋的白魔法师也被请了出去。
狐狸脸律师趁势煽风点火:“虽然受害人贵为皇室成员,但法律是公正严谨的,不会因为身份贵贱而有所偏颇。证人声称看见被告施展贯心咒,也不过是一家之言,我想请问佐格教授,您有任何证物或证人可以佐证这番说辞吗?”
“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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