佐格果然替她开脱道:“她已经答应支付委托费了,如果将她送去芒星塔,财产被冻结,我们一分钱酬劳都拿不到。看在钱的面子上,就算了吧。”
女巫看两人配合得如此默契,怒气便蹭蹭地往上窜:“黄先生也许了我丰厚的酬劳,说不定还能肉偿。我不管,我就要当个惩奸除恶的良民。”
“肉偿个头,你想得美!既然如此,只好采用老办法了。”
“反。”
“正。”
佐格从袖口摸出一枚金币,搁在拇指上一弹,金币在地上滚了两圈,终于躺平。
所谓老办法便是俗不可耐的掷金币,毕竟两人同居,矛盾重重,总不能遇事便劳民伤财地打上一架吧。
“正,又是我赢了。”佐格赶紧支走前花魁,继而又对栗斯嘉讨好道,“既然我们都赞同木簪有问题,不如去柳妃妃的安全屋实地探访一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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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照苏报出的地址,他们立刻奔赴安全屋,幸运的是,使役似乎依然没有调查到这里,屋内无人,还保留着第一现场的原状。不过也并没有太多可供追踪的线索——可以说,这就是一套再普通不过的单身女性独居住所。
他们当然查看了苏卉卉提到的卧室,果真如她所言,梳妆台附近一片凌乱,像是有过挣扎的痕迹。不过值钱的东西都还在,倒是那支令人生疑的木簪不知所终。
这一现状坐实了黑魔导师们的猜测。
“苏卉卉昨晚来的时候木簪还在……看来是被人捷足先登了,柳妃妃的失踪十有八九与木簪有关联。”佐格问道,“你以前多少也认识些黑道上的人,他们应该能提供木簪的线索吧?”
“有也不告诉你。”栗斯嘉还在记恨着地下室里那一幕,“省得你抢先一步找到尸体,去找那个小妖精邀功索取酬劳……”
“你个小妖精还好意思叫别人小妖精,我还担心你找到尸体,屁颠屁颠地勾搭牛郎,给我带绿帽子呢!”
“行啊,那就各凭本事呗,要不要赌一把,谁抢先找到木簪和尸体就算赢!”
“赌就赌。”佐格的目光落到女巫胸前,疑惑道,“你的左胸就一直震个不停,这是什么特效?”
“烦死了。”女巫一脸不耐烦地从衣襟里掏出一颗下巴不断打颤的干缩人头,抻衣服的动作幅度大得令佐格面红耳赤。栗斯嘉的手机欠费停机,只好以干缩人头作为通讯设备,这颗人头处于静音模式,已足足颤了一上午,下巴都快脱臼了。
“夺命连环call。”佐格酸溜溜,又半真半假地问,“如此执着,该不会是追求你的小白脸吧?”
“小白脸倒是小白脸,不过……”女巫话说到一半,突然被“砰砰砰”的敲门声给打断。
门外有个异常冷静的声音说道:“来人,开门,查水表。”
“是使役!”两人对望一眼,打算从窗户悄悄溜走,结果一片阴影无声无息地遮蔽住玻璃窗,一名冷面使役蹲在窗檐上跳了进来。
两名黑魔法师,出现在失踪人口的隐秘居所,现场还一片狼藉……这种情况,好像有点解释不清。
“敲门不开,我还以为里面没人呢。”那名使役抚了抚衣服上的褶皱,冷冰冰地说。佐格虽不知此人姓甚名谁,却依稀记得他排名很靠前,算是尹洛京的左膀右臂。
他们还来不及回话,那人凌冽的目光便落到女巫身上,充满寒意的深邃眼神盯得她全身发毛。
“你就是女巫栗斯嘉·好时·费列罗·瑞士莲·歌帝梵·德芙?”
面对质问,栗斯嘉怯生生地点了点头。
“很好,跟我走一趟。”还没等佐格开口,使役便毫不客气地用魔杖指着他道,“这是执行任务,敢动告你袭警。”
于是,佐格眼巴巴地看着他带着栗斯嘉,随着一片冰冷的白雾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