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一气呵成跑完333级台阶,栗斯嘉这个病入膏肓之人感觉无事发生,倒是佐格整个人贴在墙上,一副半死不活的样子。
“没有电梯差评!交易不透明差评!对新人极度不友好差评!”他气息奄奄地抱怨。今天的遭遇使他再次确认——他果然不适合混迹下流阶层。
女巫气不打一处来:“你就少说两句吧,要不是有个愣头青接盘,700万和你的命只能二选一,就别得便宜卖乖了。快走快走!”
她拽着佐格闷头穿梭于市井小巷中的近道,步伐频率之高,几乎只能看见脚步的残影。从贫民窟脱身后,他们找了家客流稀少的咖啡馆,佐格上气不接下气,将加了冰的拿铁一口闷光之后,又开启了碎碎念模式。
“我感觉胃都冻住了……”他精疲力尽地往沙发椅上一瘫,“到头来又是一场徒劳,好吧,这单委托我认输——虽然你也没赢。”
“谁说我没赢?”她打了个响指,指尖蓦地捻出一支油亮的小木棍——正是不夜天中他们争来夺去的木簪子。
“怎会在你手里!”佐格错愕道,“不是被那个愣头青买下了吗?”
“之前验货时,我借着触摸的机会,同时对木簪施了复制咒与置换咒,刚才响指一打,真品就落到我手上来了。”她得意道,“现在躺在木匣子里的,只是一支外型神似的普通木棍罢了。”
佐格立马警惕道:“你这么做,就不怕被封进墙里?”
“这是交易成功后发生的事,不夜天的规矩是离场后概不负责的。”看她这幅乐开了花的样子,似乎对那年轻人花8000万买下木棍一事毫不愧疚。
不过,佐格的目光却突然凝肃起来,目不转睛地盯着栗斯嘉的手。
她也定睛一看,捏着魔杖的手指像是被热炉烤制的蜡像,肉色的液体垂垂欲滴,吓得她连忙将木簪往桌上一丢,木簪笃笃笃滚到地上,她的手指大约过了两三分钟才恢复原状。
“木簪的魔染是慢性的,并没有那么强烈吧。”佐格拾起木簪反复查看,他的手就无事发生。
“是呀,好奇怪哦。”女巫打着哈哈,试图蒙混过关,“或许因为木簪这饰品,只对女孩子有侵蚀效果。”
“不,柳妃妃不过是个不谙魔法的普通女子,都能将木簪长期携带,她也不是一开始就出现异状的。”佐格敏感地问,“我觉得是你的问题——稍接触魂器身体便起反应,显然是魂飞魄散的前兆。”
好敏感的黑魔法师!
“哈哈哈,说得好渗人,才没那种事呢!”栗斯嘉虚浮地笑着,“你看,刚才爬楼梯时我健步如飞,倒是教授一幅快要死掉的样子,还好意思倒打一耙!”
“魂魄的完整与肉体精力毫无瓜葛。”他一本正经地问,“说起来,之前在坟地,你就抱怨说听见莫名其妙的声音,听到魂铃召唤时反应也很大……这些都是典型征兆,怎么回事?你以前魂体并没有弱成这样的。”
“教、教授是男性所以不明白,女巫嘛,每个月都会有那么几天,魂体特别虚弱。”
说完,她自责地掐自己大腿——这胡编乱造的是什么烂理由啊!
“原来如此,吓我一跳。”想不到佐格竟然羞涩地将歪理全盘接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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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元十五世纪,我境尚未有‘国家’概念,各处皆是藩属地,战乱连年。当时掌管北区要塞的一名红衣主教抚有一对兄妹,儿子是个权谋家,文能与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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