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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猫低头一看,报复性地使劲蹬了蹬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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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庭女教师从昏迷中复苏,感觉腹中依旧隐隐作痛,但比起先前撕心裂肺的绞痛来,已经平和太多了,
她恍惚了一会儿才意识到,自己正横卧在客厅沙发上,正是她陷入昏迷的位置,只是面前多了三个面色凝重、正襟危坐的男人,其中一人还揣了只黑猫做暖手袋。
“教授、各位……我这是,怎么了?”她虚弱地发问。
佐格没有发话,A少爷抢先指责道:“这话应该我们问你才对,杀人凶手!”
“诶?”
“别装糊涂了,亲眼看着你的相好C一命呜呼,你倒是半分悲痛也没有,照样欢天喜地地陪着我们喝早茶啊。”
“那、那是因为……”她见被人指摘,狠下心说道,“原本就是露水情人,我又何必假惺惺地伤春悲秋,再说、再说……”
见她又开始遮遮掩掩,A少爷接茬道:“再说,他并非真心待你,你也是为了某样东西才与他在一起,你们二人原本就是逢场作戏,是吧?”
家庭教师清秀的脸庞沾染上几分恨意,对他怒目而视。
A少爷举着金丝缕手袋道:“这是你的东西吧?”
“没错,怎么?”
“哼。”他将手袋一倒,三节骨笛哗啦啦掉落出来,“看看,人赃并获!”
“这是……骨笛?为什么会在我的手袋里?”家庭教师慌了神,“我可什么都不知道哇!”
“还想狡辩!没错,这正是骨笛!幸好被这只猫给叼来,我们才知道原来骨笛的残片都在你这里——这其中一截还是属于我父亲的!”A少爷向佐格确认道,“这三块骨笛分别属于B、C和我父亲,加上教授保管的,和被流浪汉典当掉的,正好是五截,没错吧?”
“没错,没错。”佐格心虚地擦着冷汗答道,他心中浮现出D老先生摔碎的那一截来。
“你等等!”女教师喊道,“C的那截骨笛我只在昨晚饭桌上见过一次,之前根本闻所未闻,何况是死人骨头做成的东西,我才不惜得碰呢!更不要说B和你父亲,我就从来没有见过他们!”
“扯你的弥天大谎吧!”A少爷怒吼道,“在你醒来之前,我特地翻找了父亲的遗物,结果发现了这个!”
他摊开牛皮纸封套的笔记本,气势汹汹地念道:“一月十七日,晴,今日在火车上遭遇一名女子,她将廉价红酒泼了我一身,借此制造搭讪的机会。她自称是对器乐有造诣的家庭教师,其实不过是个四处勾引富有老人的风尘女子罢了,她最终被我给打发走了。希望这个坏开端不会影响我的热海度假之旅。”
他“啪”地阖上笔记本,怒斥道:“这是我父亲生平最后一篇日记,是在火车上写的,如果没猜错,他遭遇的风尘女子就是你吧?”
家庭教师哽噎了,双手死死地绞着衣摆。
“哼,你不承认也没关系,列车车票是实名制的,时候只要一查便知!这下你还敢声称没见过我父亲、与他的命案毫无瓜葛吗?!”
“我、我的确见过……你们父子长得太像,我从一进门便认出来了。”她垂下眼眸,小声声辩道,“但我根本不知道他也有骨笛,更没有杀了他!”
“还敢抵赖,那我问你,为何教授一提报警之事,你便竭力反对?照道理来说,你一个弱女子要是清清白白,自然会觉得使役一方更加安全,应当是最拥护这条建议的!”
“那是因为——”家庭教师突然满脸涨得通红,她朝D老先生望了几眼,双眸噙满了泪花。
D老先生别过头去,片刻,长叹道:“还是由我来说明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