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腿好酸,刚才楼梯走太多了……那丫头真是的,有魔毯也不早点拿出来!”
“可不是嘛!回去之后我打算先卧床三天!”
两人揉着酸胀的腿离开坑洞,又走了一段山路。一路上,夫妻俩刻意回避了先前对峙的不愉快,用漫无边际的闲谈遮掩住一切情绪。
就在即将走出山林时,佐格突然一拍大腿跳了起来:“哎呀!”
尹洛瑛当是出了什么大事,表情凝滞地等待下文,谁知佐格却说道——
“刚才那枚金币留在英菲尼迪的阶梯里忘了捡了!”
她气声微颤地问:“就、这、事?”
“这还是小事?汤泽鸣那个奸商,明明知道也不还回来,连这种不义之财都赚……”
他一路巴拉巴拉说了好些话,尹洛瑛终于忍不住打断道:“其实,我有件不值钱的小事要说。”
“什么?”
“你刚才那一击,并没有消灭元神。”
佐格突然驻住脚步,脸色不太好看。
“汤泽鸣的披风来的时机……怎么说呢?不太巧。元神只是被暂时吓退,但并没有消散。”
“它退到了哪里?”
她指了指自己,说道:“这里。”
她给了佐格足够的缓冲时间,随后说道:“你刚才那一击,姑且把它给吓回去了……”她沉默了一阵,改口道,“其实不应该说‘它’,它其实是我的一个分身。”
“分身……”佐格喃喃着。
“未能实现的夙愿、残留的执念、没法实施的恶意……说到底,分身就是这类东西。”
日光从缝隙中照射下来,在她身上投下斑驳的光影,看起来光怪陆离又圣洁如初。佐格声辩道:“何必归咎在自己身上,一定有别的原因。类似的想法,是个人多多少少都会有些,我也会有啊!”
“你们都能坦然面对,但我不能。”她说道,“绝不允许心怀任何邪念,我从小就是被这么教育大的。可是我真的恨啊!我承认刚才我有私心,可我就是想杀了汤泽鸣,血债血偿不应该吗?!”
说完,她抿着嘴,下颚却止不住地颤抖。佐格忙说道:“可你最终还是抑制住了,对吧?说明你完全控制得了它!再说了,它躲在你身体里,那又怎么样?我会随时陪在你身边,这次我们从长计议,找找有没有不损伤本体的方式,等它下次再冒头,我一举歼灭!”
“没用的,没用的……”她绝望地摇着头,“这种东西怎么说呢,就像是没被药物杀死的病毒会具备耐药性一样,刚才你那击棘火咒没能致它于死地,从此火系的魔法就奈何不了它了——而火系魔法是我们以那么多门生的性命为代价,琢磨出的元神的唯一弱点。”
“早知如此,我刚才就不该攻击你!”他懊悔不迭地说道。
“不,如果你放任我不管,反而会令它脱离本体四处作祟。其实刚才你就应该横下心杀了我,那样就一了百了了。所以,佐格,说实话,我并没有怪罪你。”
佐格被闷得说不出话来,半晌才无力地安慰道:“一定、一定还会有其它办法的……”
这话说出来,连他自己都不信。
尹洛瑛颓力地摇摇头,说道:“说起来真是讽刺啊……我处心积虑地找到能够附身的躯体,还没适应过来,就要被别的东西一点点侵占掉灵魂,沦丧只是时间的问题而已……”
“阿瑛,有我陪着你。”佐格坚定道,“有我陪着你。”
她露出欣慰的神情,却还是苦笑道:“有你这句话就够了……这是一场我与元神之间的角力,别人帮不上忙,而且我,必输无疑。”
她说着,便朝一条山路走了起来,佐格一看着不是回家的方向,忙问道:“你这是要去哪儿啊!”
“想办法抑制住这家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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