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说着便想起身离场,尹邢仁笑着招呼道:“倒不急着这一时半刻,我看你,面色白寥,不如留下吃些东西再走。”
“我——”
还没等“王子”婉拒,尹邢仁便找来招待生叫了几分小食,他将“王子”摁回到座椅上,又不计前嫌地招那四名同伙入座,询问着根本不存在的奶奶的病情,根据流浪儿的描述,他居然还煞有其事地开出了药方,吩咐车夫去药店取材。
流浪儿们也个个都是戏精,他们感恩戴德地接受了好意,并摆出一副悔不当初的姿态。
“总之,掳人财物这种事,今后是万万做不得了,明白吗。”他孜孜不倦地教育道。
同伴们点头如鸡啄米,在“王子”看来,这一幕既悲哀又可笑——他们的确不会再干这类不上台面的事了,毕竟坐拥这样一笔巨款呢。
“当个白魔导士,还真是挺划算的。”在自己都没意识到的瞬间,“王子”脱口而出,“毕竟哪怕是家大业大的汤氏,到了新的地界,也免不了进行新一轮的权利洗牌,届时谁能将资源与财富最大化地纳入囊中,都是个不定数。但白魔导士就不一样——毕竟不管到了什么地方、哪个时代,人们都会遭受疾病与死亡的折磨,少不了求医问药。”他回过神来,察觉到自己说得太多,连忙找补道,“我们还真是幸运呢,对吧,尹先生?”
尹邢仁的目光紧紧落到“王子”身上,上下打量着他,虽然没有明说,但“王子”明显感受得到——这一刻,对方看自己的眼神与刚才截然不同——失望,甚至还夹杂着些许厌恶?“王子”努力反思着,是哪句话惹他不高兴了?
半晌,尹邢仁才说道:“资源、财富、权利,对你而言,前往内陆只是意味着获得这些吗。孩子,比起齐先生,你的格局差得还远啊……”
流浪儿们的慌张的眼神落到“王子”身上,若不是尹邢仁还在场,“王子”一定会不以为意地耸耸肩——搞什么,原来是这句话出了岔子。无论是尹氏还是齐氏,像他们那样衣食无忧的贵族,自然有得是余裕乐善好施,可他“王子”不过是个靠脑子蠢笨的富人们遗落下的面包屑苟活、在夹缝中求生存的孤儿,尹氏竟以这套道德标准来约束他,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
“尹先生,我——”
他还想说两句装装乖巧,却被几个推门而入的招待生给打断。他们个个手里托着豌豆羹、炸雀舌之类的小食,喷香的气味溢满了整个房间。
一闻到这股香气,饥肠辘辘的“王子”便瞬间觉得自己的胃都被抽成真空了,其他几个流浪儿更是垂涎三尺,露出一脸馋相。
尹邢仁挥了挥手道:“不说了,开吃吧。”
八只脏兮兮的小手忽略了刀叉,纷纷伸上台面,“王子”见状,连忙大喊一声:“尹先生!”
这声喊叫过于突兀,以至于其他人都莫名其妙地盯着他,他轻咳两声说道:“尹先生,万分感谢您的好意,只是现在时间不早了,母亲还在家等我呢。”
同时,他暗中向同伴们甩了几个制止的眼神——不是说不让吃别人东西嘛!
流浪儿们看看“王子”,又看看一桌佳肴,依依不舍地缩回了手。尹邢仁见状,忙招呼道:“都别客气啊,我看你们都饿了吧。何况,小公子,我还想和你聊聊迁居内陆的事呢。”
一听“内陆”二字,“王子”内心便是一震。对于他而言,富人阶级是一滩未知领域,为避免初来乍到碰个头破血流,预先有些知识储备总是没错的。他又局促地坐回位置,同伴们不断抛来“请求许可”的眼神,他心想,尹邢仁这样一位妙手仁心的白魔导士,总不至于在食物中做手脚吧?于是他微微颔了颔首,四名流浪儿得令,迫不及待地痛吃畅饮起来。
“王子”彬彬有礼地问道:“尹先生,恕我年少无知,还请您不吝赐教——若是到了内陆,我该如何安置房产?如果想找一门营生呢?”
还没等尹邢仁回答,流浪儿中对他最百依百顺的那个瘦高个儿竟咂吧着雀舌的细骨头笑话道——
“不是吧王子,想弄公民身份也就算了,你竟还想买房子做生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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