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这!这是什么鬼东西?!”
栗斯嘉蹲下来,盯着银盒上写着“栗斯嘉·好时·费列罗·瑞士莲·歌帝梵·德芙本人签收”的字符条,纳闷地附和道:“是啊,这是什么鬼东西……?”
“重死人了!快给我挪开!”
“啊,很重吗?我这就帮你拿走。”
一抹坏笑浮现在她脸上,她稍稍抬起银盒(的确沉得惊人,大约一百多公斤),就在对方准备爬起来时又脱手一放,将他砸得嗥叫不止。
“你这个恶毒的女巫!简直不得好死!”
“你这么说我可是很伤心啊,我是真心实意想要帮忙的!只是箱子太重没拿稳而已。”
“我一定会向管理局告状的!我要亲眼看着你被推入三途河中,永世不得超生!”
“哎呀好可怕!”她又故伎重演了一遍,这一次银盒恰如其分地敲打在死徒的肋骨上,她委屈巴巴地说,“你看,这次我差点就成功搬走了,都是被你吓掉的!”
死徒疼得叽哇乱叫,一边声嘶力竭地威胁道:“你这家伙,借机报复!还有你亥煞,你就不怕我把你一同状告进管理局?!”
“不怕啊,反正我最坏也就是被丢进三途河。”他冷漠地耸了耸肩,“再说了,借机报复什么的不过是你的臆测,你有证据吗?”
说完,他与女巫交换了一个胜利的眼神。
他们让死徒继续惨叫了一会儿,直到叫骂声被驯服为讨饶,栗斯嘉终于大发慈悲地问:“怎么样,要不要做笔生意?我可以花点力气帮忙把箱子挪开。”
“好好好,你要什么?”
“这不是明摆着嘛。”她指了指计时器道,“我要十年的偏差值。”
“十年?!”两个死徒同时叫出了声。
“加上被你骗走的七年,一共是十七年。”她坏笑道,“你若是不答应,我不介意让这盒子再失手砸你几个来回。”
那死徒一脸颓相,腰上的重负令他叫苦不迭,又无力反抗,要是个便秘患者,保准现在连shi都被挤出来了。他哼哼唧唧了半天,最终选择向病痛屈服——
“十、十五年行不行?”
“好吧。”她愉快地监督四仰八叉的死徒对计时器做了一番操作,很快,亥煞便欣喜地挥着手腕喊道:“到账了,十五年!”
“所以求求你行行好,帮我把盒子拿走吧!”
“不用说我也会拿走,那可是我收到的第一件祭品。”女巫转身对亥煞道,“不过多这点偏差值对你而言,根本就是九牛一毛啊,得找到更多对手对赌才行。”
被折磨惨的死徒扶着腰,好不容易才勉强起身,听见他们的谈话,插嘴道:“像我这样的街头赌徒目标只是为了距离清零更近一些,再搜罗一筐散户都未必能消耗多少偏差值,你们既然想赌大,为什么不去‘针尖’?那里可是亡命之徒的汇聚之所,运气好的话,说不定能一把进入安全区域呢!”
“‘针尖’?”
“他说的是针尖塔。”亥煞指着远处一栋极其纤长的建筑物说道,“那里是徘徊镇上唯一的赌场,被称为‘赌徒狂欢场’,不过我从未涉足过。”
栗斯嘉朝针尖塔的方向望去。轮高度,徘徊镇内的建筑无人出其右,而且体型细长无比,难怪会被叫做“针尖”。
“看来我得好好露一手了!”栗斯嘉心情愉悦,像女高中生甩书包那样甩着一百多公斤中的保险箱,催促着亥煞朝高塔方向跑去,“快去快去,早点把你的偏差值都清零!”
“快去快去,祝你们早日被嚼得连骨头都不剩……”
望着那么远去的背影,那名又瘦又高的死徒恶毒地低吟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