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令下,还不等执行官各就各位,赌徒们早已四散而开,扑向每一张赌桌。
亥煞急得像只无头苍蝇,拽住奔跑中的栗斯嘉问道:“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
“顺水推舟,见鬼杀鬼。”她甩了甩胳膊警告,“用摄念,不要被别人发现我们之间的关系!”
——你教我的那些出老千的方式都用不上了,怎么办?
——本来也就是让你开开眼,没打算逼你实践。毕竟你的手比蟹钳还不好使。
——那我、我、我现在该……
——我应该跟你说过吧?第一步该做什么?一小时后,第四根柱子后头回合。
——可我怕我做不到哇!
栗斯嘉跑了一半突然暂停,身后十米开外的亥煞也跟着停了下来,她转过身,凝肃地盯着他。
——戌煞说你的业绩素来很好,记性想必也不差吧?
——我……
——再说了,24个小时中,只有开局的一小时才可能让你堂堂正正地获胜。如果你连这都要放弃,不如趁早苦练游泳技能去吧。
说着,女巫头也不回地扎入一桌刚刚开局的梭哈赌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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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小时后,亥煞鬼鬼祟祟来到大堂的第四根柱前,一见早已等候多时的栗斯嘉,脸上立刻笑开了花——
“哈哈,你知道吗?我刚才——”
“把嘴阖上。”女巫瞪了他一眼,“暗搓搓地说话。”
亥煞立刻崩起面孔,严肃地说:“多亏你的妙计,帮我赢回了200年的偏差值,看我的排名,提升了一位!”
大堂内也安置着“下月处刑即时排名”的告示板,亥煞的名牌已从倒数第三被移动到了倒数第四,这两个名次的偏差值之间,原本就差着数量级,因此算得上是质的飞跃了。
“但距离安全区还很远。”她及时敲打道。
“唔……你这边成绩如何?”
栗斯嘉半掩着掏出卡牌,战绩喜人——魂液已经七成满了。
两人均首战告捷,而且诚如女巫所言,第一个小时的赌局,完全是凭借记忆力堂堂正正赢下的。
她的作战策略是,开局便寻找牌类堂口,而且必须得是桥牌、梭哈这种运气成分占优的牌类游戏。因为赌局刚开场,荷官手中的那副牌一定是崭新的,且依照固定顺序排列。当然,洗牌环节是不可避免的,但只要大致熟悉印度式、交错式、鸽尾式、单指翻花式等几种常用的洗牌套路,便能够推测其他赌徒手中的牌。
但这招只能用于开局的一小时之内,原因在于——
“我那桌的荷官还挺诈的。”女巫抱怨道,“他自从发现我在记牌后,就故意反复插牌,还做了好几次花切,不过七轮我便记不住了。换做从前,我至少能在新牌局上坚持十轮以上!”
没错,人脑毕竟能力有限,一副牌经过反复的切牌洗牌插牌,伴随着时间推移,玩家总会出现记忆偏差,这个时候唯一能做的,便是从赌桌中全身而退。
“那我们赶紧实施第二步计划!”
亥煞兴致勃勃,仿佛浑身充满了干劲。但栗斯嘉却摁住他的肩膀冷静道:“在此之前,我们得先观察,除我们以外,还有谁是通过同样的方式在第一轮获利的。”
他们谨慎地四下张望,发现的确有几人面露喜色地从牌局中抽身,栗斯嘉认出了几名以智取见长的英魂,另外,先前那个提问的活死人也正将七八成满的卡牌插入衣兜之中。
亥煞点了点头:“记住了,总之,接下来要避免与这几个家伙对战是吧?”
“没错,他们都是赌场上的老手,我们只求一条生路,没必要专挑硬骨头啃。”女巫朝告示板望了一眼,惊愕道,“还不止他们几个,快看即时排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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