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放声大笑起来:“连最后的筹码都被清空,就等于一只脚提前踏入三途河了吧?或许我该对你仁慈一点,给你留个几十毫升的遮羞布翻翻本——但是很抱歉,我这个人心理扭曲得不行,比起赢钱,更喜欢看见对手绝望无助的样子!就是你现在这副嘴脸,简直令我爽!翻!了!”
栗斯嘉抽动着肩膀,口中发出难以名状的悉索声,没过多久,她终于按捺不住抬起头来开怀大笑——别说虎牙,她笑得连扁桃体都露出来了!
活死人一愣,莫名道:“喂,你该不会受刺激过头了吧?我事先声明,在这里,即使装神经病人也是不能免责的!”
“你才疯了,我只是——爽!翻!了!”
栗斯嘉说着,往桌上扔了一手满堂红。荷官瞥了一眼,默不作声地将充满魂液的卡牌推到她跟前,而将空荡荡的卡牌丢给活死人。
“怎么、怎么可能?!”活死人的笑容凝滞了,他扑上赌桌,反复检查女巫最后出的五张牌,口中碎碎地念叨着,“怎么可能是满堂红?我明明看到是三条啊!”
可任他将纸牌翻来覆去地查看,那就是三张7与两张国王,不折不扣的满堂红。
“‘看到’?”栗斯嘉冷笑一声,“我还以为你真的聪慧过人,无时不刻记牌算牌呢!”
“少废话!我明明看到你手上剩下一把三条!从那家伙的眼睛里!”
亥煞无辜地眨了眨他的黑眼睛,由于他一直站在栗斯嘉身后,刚才活死人一直是通过死徒自带的小圆镜偷看的牌!
栗斯嘉拍着巴掌笑道:“哈哈!你也承认了,你根本没在算牌,你一直在作弊!”
“那又怎样?”活死人吼道,“又不是我逼他张这么一双眼睛的!再说,不在赌桌上出千就不算作弊!倒是你,你是什么时候偷换的牌?!”
女巫笑道:“我根本就没有偷换纸牌,只是在出场前教了他一招小小的幻术而已。”
话毕,她做了个“请”的姿势,亥煞眨了眨眼,瞳孔中渐渐浮现出各式各样的图案来。
“如果只是简单图案倒还好说,满堂红的确有点难度,需要集中力与想象力。”亥煞揉着脑袋瓜,老老实实地承认,“刚才念咒文精力太过击中,我现在脑仁有点酸。不过我是个局外人,使用魔法应该没关系吧——又不是我逼你偷看的。”
活死人的脸颊不自觉地抽搐着,声音颤抖地问:“难道说……先前几局你是故意输给我的?!”
女巫点了点头:“为了让你放松警惕,引诱你来一把大的一口气赢回来。也怪你运气不好,我在来针尖塔前,被一个街边赌徒以类似的方式摆了一道,因此才会获得灵感——顺带一提,那人也被我整蛊得不轻。”
“你为什么非选我不可!”他咆哮道,“在场有那么多对赌博一窍不通的家伙!哪个不比我好骗?!”
“这个嘛——”她狡黠地笑道,“因为你这半瓶子水还太嫩了!”
“你——!”
“从你刚才赢英魂那局我就看出来了,那家伙是个新手,喜形于色、漏洞百出。而你,则特别善于发掘对手的缺点,对其猛攻。所以我故意让你从死徒的眼睛里看到牌局,令你自以为掌握一切,并且沾沾自喜。哦对了,那套暗语,其实也是故意表演给你看的,真正专业的赌徒搭档之间,黑话都是自行原创的。”
说完这番话,她任由对手哭天喊地,得意地掂着充盈着满满魂液的卡牌扬长而去,成了全场第一个获得门卡的活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