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吧。”
说罢,他们将目光齐齐投向亥煞,后者立刻说道:“好吧,那我就押黑色,14号。”
“14号?”两人一惊,咋呼道,“居然这么具体?”
“嗯哼,你们这次想押多少?”
他这么一问,那两人一时难以接茬,他们聚拢到一块儿,窃窃私语起来——
“他居然敢押数字!也太盲目自信了!要不和他来把大的?”
“可刚才那把1/32的概率,他也押对了呀。”
“新手运气罢了。你也知道,他是第一次来针尖塔……”
这两名死徒,都是针尖塔的常客了,与亥煞这种被逼近死亡边缘不得已而参战的死徒不同,他们俩都属于原本便在安全区,不过是图个手气、得以少奋斗几年的。这么些年在针尖塔兜兜转转,虽然没能依照与其将偏差值清零,在赌博的经验与技巧上也算是小有斩获。
亥煞就这么抱臂站在一旁,做出饶有自信的模样,当他们戒备的目光有意无意投向自己时,他也权当做没看到。那两人最终得出结论,说道——
“就按你说的下注,至于筹码么……咳,30年怎么样?”
“就按您说的来。一个黑单、一个红单,我则是黑14,下注筹码为30年。啊,开始了!”
在他们说话间,赌桌中央的荷官已经转动起了轮盘。金属小球像一枚弹球一样在飞速滚动的轮盘上弹来弹去,在玩家们眼里,那仿佛是颗银色的子弹,每落地一次,心脏便像被击中般猛地一抽。
渐渐地,轮盘的转速变得迟缓,小球的跳动也宛若垂死挣扎,最终,它骑在了黑色14与红色31两格之间的挡板上。两名死徒“嘶”地抽了一口冷气,没过三秒,随着“笃”地一声,小球滚入了黑色14的格子里。
“2乘30年,我就笑纳了。”亥煞得意地扬了扬手腕,这两轮的连胜令他一口气斩获了80年,现在他的偏差值就只剩下16年——距离清零只有一步之遥了!
他正打算转身离开人群,投向别的赌桌,却突然感觉有人拽住了自己的皮坎肩,回头一看,刚才赌输的死徒二人正红着眼、虎视眈眈地瞪着他。
“你刚才出老千了,对吧?”对方如是质问道。
“这话可不能乱说。”亥煞抽回坎肩,一本正经道,“你有证据吗?还是说,你是在质疑场内执行官的无能?”
“哼,他们不是无能,而是与你里应外合。”那人忌惮地望了望四周,邪魅地低声说道,“刚才你与那名执行官窃窃私语,别当我没看见!那家伙叫戌煞是吧?他一定帮你通了路子,告诉你应该投哪个格子,对吧?”
“别开玩笑了大哥。”亥煞苦笑道,“那小球可是随即落定的,你以为这事荷官能控制得了?”
“当然能!经验丰富的荷官一定能!”那人坚持道,“别以为我见识短浅,据我所知,阳间的赌场内,庄家会专门训练一批手指灵活的荷官,最终结果全凭荷官一人控制,令庄家坐收渔翁之利。至于你,一定私下许了他们好处,对吧?”
亥煞的笑容僵滞在嘴角,眉头也不由自主地皱了起来,但转瞬,他便嘴硬道:“呵,即便如此,你又能奈我何?”
“不不,你误会了,我并没有拆穿你的意思。”那人连忙做出弱态,改口道,“我是说,你也从我俩身上赢了不少钱了,就当做善事,能不能带带我们?”
“带带我们吧,大哥!”另一人也好声好气地哀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