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吧?”栗斯嘉嘟起嘴。
“少烦我了,你还能强买强卖不成?!”
在金斧子与铁斧子游戏结束后,栗斯嘉便与亥煞分头行动。凭借经验,她游刃有余地斩获了不少筹码,但因先前被帅气死徒坑得太惨,距离满卡遥遥无期。而且更糟糕的是,她突然发现,场内的玩家们渐渐地都不愿与她对赌了——赌桌上是这样,连积极性暗流涌动的桌边局也是如此。
她知道,这一定是内鬼搞的花样,就像先前通知所有暗室玩家投掷银斧子、和自己对着干那样,帅气的死徒在不知不觉间将自己的命令传达到位,或者是散布了某些关于她的谣言,导致没有人愿意与女巫扯上半点关系。
玩家们都像回避瘟疫那样对她避而远之,而她则像个业务能力差到极点的街头销售,死活都拉不到客。彷徨之间,她迎上了亥煞的目光,眼神中竟有鲜见的求助意味——
“怎么办,没人愿意与我对赌的说……呀!你清零了!”
栗斯嘉哭丧着脸跑到亥煞身边,望见他的计时器,阴霾便消散了大半,表情也从郁郁寡欢转为喜忧半参。
是时候了!
亥煞不经意地做了个手势,死徒二人组得令,立刻屁颠屁颠跑了过来,故作嚣张道:“你们俩傻站在这儿干嘛?不来两局吗?”
“你们……愿意和我赌?”女巫将信将疑地问道。
“废话,有钱不赚王八蛋!就赌俄罗斯轮盘怎么样?”
“当然可以!”栗斯嘉欣然应答,又突然改口道,“不过只有我参加,他就免了。”
说罢,她愉快地朝亥煞挤了挤眼,那表情分明就是在说“好学生就不要下来趟水了”。
可怜的女巫,听到有人愿意与她作对便兴奋得不知所以然,好像很笃定自己能赢一样。
踌躇满志的女巫很快便遭受了现实的毒打,他们先是小来了两局,押注内容为颜色及单双。均已女巫落败告终,她好不容易重新攒起的魂液水位线一降再降,不免显得有些急躁——事实上,如果她能冷静到分点神留意身后的亥煞,便能轻而易举地察觉到他的作弊小动作,可惜她没有。
“差不多该收场了。”死徒二人组得意洋洋地扬了扬手腕,“承蒙款待,您再这么热情,咱们可要不好意思了。”
说着,他们便要拔腿开溜——这当然是预先设计好的欲擒故纵戏码。
“给我回来!”栗斯嘉怒曰,“刚才那两局不过算热身罢了,再来再来!”
“恕我直言,眼下大战告终在即,时间紧迫。”死徒之一趾高气昂道,“我们可没兴趣赢你这些茶点钱。”
另一人立刻附和道:“就是这样,我刚才拿你热热身,现在该去钓大鱼了。”
“请、请等一下。”亥煞道。
两人大摇大摆地做出走势,亥煞忙佯装将他们拦下,又如同征询意见般问栗斯嘉道:“他们不就是嫌你出手太小家子气嘛,要不……你全押?”
“全押?”女巫一惊。她并不是畏首畏尾的那款赌徒,但这并不代表她会莽撞到浑然不顾的地步。全押风险太大,一旦败局形成,魂液清空,便再无回天之力。
那两名死徒捻着下巴做思忖状道:“全押的话,倒是可以考虑。”
女巫手中掂着卡牌,在三人紧逼的目光下踌躇了好一阵,最终说道——
“还是算了,我再去找找别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