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公主的皇权了。而且准确地说,先祖的元神不会受姐姐支配,而皇权的大头又在国王陛下手中,公主那点被施舍的权利,起不了遮天蔽日的作用。佐格是个实力派,阿京在此基础上还拥有整个芒星塔的兵力,可惜我时日无多,照应不了姐姐啊!”
这番话翻译过来便是——你可长点心吧!你的处境与前景那是相当堪忧啊!
尹洛瑛的脚步停了下来,像是经过一番踌躇一般,她开口道:“诺涯,其实我——”
尹诺涯正好端端地盯着她看呢,可她话说到一般,整个人突然凭空消失了。他环顾四周,始终没找到她的踪影。
“姐姐?姐姐?”他一边原地徘徊一边寻唤着,急得额头都沁出汗来。
他突然觉得被人拍了拍肩,转身一看,尹洛瑛正莫名其妙地瞪着他。
“你找什么呢?”她问道。
“姐姐你……刚才去哪里了?”
“我哪儿也没去,一直都在这里呀。”
不可能吧?他揉了揉眼睛,难道真的是自己病入膏肓,看花眼了?他下意识地捂住胸口,心中哀叹着,这身体,真是越来越不行了!
大概尹洛瑛也意识到了这一点,她收起嗔怪的表情,接着刚才的话头重新说道——
“诺涯,其实我还有一件武器。”
“哦?”
“就是你。”她坚定地说,“我希望由你来事先这个东西的夙愿,直到它荡然无存。”(她又一次指错了方向)“无论过程有多违背初衷,我都已经有觉悟了。”
“姐姐如此信任我,真令我感到荣幸……”他惨惨地笑道,“只恨我危在旦夕,自身难保……”
“你还有救。”她横下心,言之凿凿地说道,“给你下蛊之人我最了解不过了,他天性中具备的浪漫主义,导致他无法炼成无懈可击的诅咒。”
一听这话,尹诺涯眼中燃起了希望:“也就是说——”
“你中的恶蛊之刃是有缺口的。只是不知你是否愿意破解……”
“基于何种理由才会不愿意呢?”他大喜道,“姐姐快告诉我吧!”
“先别急着高兴,等你知道方法,恐怕就笑不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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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目睹匕首之人,即是真正关切我的人。”尹诺涯哀伤地对汤泽鸣解释道,“除了父亲以外,没有人看得见,就连告诉我破解方法的姐姐也是如此。”
汤泽鸣眉头紧锁,他的语气比任何时刻都来得低沉:“所以,被刀刃插着的人必须亲手杀死心系于他的人,无论是骨肉血亲还是毕生挚爱,才能够解除诅咒?呵呵,佐格这厮,真是顾名思义的诅咒啊!”
尹诺涯沉默着,没有答话。
汤泽鸣接着道:“没错,我看得见你胸前的匕首,这一点无可隐瞒。现在你打算如何?杀了我,自己获得解脱吗?”
“我……我原本是这么想的。”尹诺涯硬撑着挤出笑容,但伴随着流淌的泪水,他的表情显得惨淡不已,“当我猜测到自己的黑化极有可能是父亲一手造成的时候,心中除了恨意,对您再无其它情感……可当您告诉我您能够看得见匕首时我才意识到,您是关爱我的,比世上的任何一个人都更甚……您的那句话将我的杀意全都磨平了,我又怎能向最爱我的人举剑呢?”
“这的确是个悖论。”
汤泽鸣长叹一声,突然朝地上的弓弩伸了伸手,十字弓“啪”地被吸入他手中,他以娴熟的动作飞快给弓弩添箭上弦,食指紧紧扣在扳机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