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我求您了小祖宗!就舔一口吧!”
佐格潜伏在一丛灌木之后,费力地将浆果攒拢,一个劲儿地往便便面前堆,但高傲的噩龙吹了一口鼻息,便又一次将小红果子给吹散了。
“好歹尝尝味儿啊!你已经辟谷几个月了呀!”
某些龙族的效忠度向来高得吓人,何况便便又是由栗斯嘉亲手拉扯大的,感情更是不一般,自打栗斯嘉死后,便便便积郁成疾、滴水不进,硕大的黑眼珠时常蒙着一层泪汪汪的水雾,令佐格心焦到头秃——他已经眼睁睁看着栗斯嘉的生命从他眼前消逝,要是连她留下的龙都照料不好,实在叫他愧疚难当。
“我知道你想她,我也想她啊……”佐格突然灵光一闪,掏出鉴情展开道,“你看,她在这儿呢!”
便便一见怀表中人,将信将疑地“嘎呜”了一声,像是诉苦、又像是喜出望外,终于肯探出舌头唆几颗浆果了。佐格见它这副模样,心痛之余又觉得悲哀——别说龙了,现在连他自己,也需三不五时看看鉴情中烂漫的巧克力狂,才能勉强打起精神来,可一浸入现实,情绪的低谷说来就来。
好在眼下的境遇实在太糟糕,才能稍稍将他从悲伤的情绪中捞出来些——这已经是佐格遁逃到外郊区的第五天了,一路上,他目睹了荒凉、犯罪、尸体,以及一系列在文明地区鲜见的光景。
之所以说是遁逃,是因为当他在殡仪队首远远望见尹诺涯的身影时,便知道自己即将遭受严苛的报复,于是他二话不说便连夜出城,逃亡到难以被查寻踪迹的外郊区。幸运的是,务司的稽查卫队至今没有现身。
他轻装上阵,随身只携带了魔杖羁郁与装载着便便的精灵球,要是身揣几十公斤的黄金,这趟没有终点的旅途可能会比预想得更不愉快——可见穷也有穷的妙处!
远处的矮树传来沙沙的声响,佐格连忙将好不容易开始进食的便便吸回精灵球,他整只手都藏进袖子里,并牢牢抓着羁郁,严阵以待。
七八个衣衫褴褛的男人拨开灌木,一见佐格,立刻抄起砍刀、木槌之类的器具示威。见他们虽来势汹汹、手持的武器只比原始部落高级那么一点,佐格反而不怕了。经过一番打量,双方见彼此都不过是凡夫俗子,敌意才稍稍降温了些。
“你什么人?来这儿做什么?”那帮人之中,领头的家伙脸上有道弯弯曲曲的疤,但那并不是战功赫赫的标记,可能只是伐木时被反弹的树枝勾破相的。
“生意人,来这里做买卖,只是半道被劫,不得已流落至此。”佐格迅速为自己杜撰了一套悲惨境遇,以他的实力,对付几个莽夫绰绰绰绰绰绰有余,只是觉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罢了。
对面狐疑道:“哼,看你穿得挺富贵,当真不是使役?”
“富贵?天地良心!”佐格感慨道,“你可真该进城开开眼界,汤氏家族烧锅炉的伙夫穿的和我这身相比,都称得上是绫罗绸缎了!”
“少跟我耍嘴皮子!”刀疤脸的砍刀朝佐格探了探,“我在问你是不是白蛆!”
白蛆,原本是对白魔导士的蔑称,但这段时间来,这个称呼似乎被拱手相让给身着白色制服的使役们了。
“为了打消你的疑虑,我可更该露一手了。”佐格捻了捻手指,一颗由黑色云雾组成的骷髅便跃然指尖——这是黑魔法中最基础的恶幻咒,难易程度相当于光明球,都是启蒙类的低级咒文,却是能代表黑魔格的铁证。
黑色骷髅一显形,佐格便明显觉察道,对面一众不约而同地松了口气。
“原来是黑魔法师啊……”刀疤脸身后一个干瘦的年轻人坦然道,“我就说嘛,我见过最不上台面的白蛆,也要比他俊俏得多。”
不会说人话就少说两句成吗?使役个个都是被尹洛京人眼筛查过的,歪瓜裂枣均被屏蔽出局,是,都很帅没错,可捧一踩一就没劲了吧!佐格强压着愠怒,问出了最关心的问题——
“那个……你们为什么害怕使役?”
“害怕?切——”刀疤脸一边不屑一边颤抖,“但凡在我视野里出现一条白蛆,我都会瞬间将他剁成肉馅喂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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