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以这种姿态跟你讨论这个,至少也该让我变成个人样再来谈论正经事。(他不易察觉地瞪了蜘蛛一眼)在我们的感情问题上,我是百分之一百的过错方,我曾经爱你爱到骨子里,当你死后,我每天都浸淫在痛苦当中,只能不能用余生寿命换回你哪怕只有一天的时间。但是现在……我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这个事情,但我在鉴情里看到的,已经不是你了。
佐格深吸一口气,将这些话原原本本地通过摄念传达给了对方,遗憾的是,将心意表露得透彻淋漓之后,他不但没有半丝欣慰,反而更是自责到无法直视对方目光的地步。
很可惜,那东西没有消失。
尹洛瑛想要竭力维持最低限度的冷静,但她的嘴唇却颤抖得像昆虫的振翅,热泪也极其丢人地、不合时宜地夺眶而出。不过她依旧嘴硬道——
“好吧,既然你说了实话,出于交易公平,我也必须以实话应对。”她深呼吸了好几个来回,不知是试图把眼泪憋回去、还是在给自己做心理建设,最终,她咬牙承认道,“你不必自责、也不必硬给自己扣个渣男的帽子,我们俩之所以会结婚,从一开始就是我设下的局。”
佐格听得出她是在逞强,但类似的话,尹洛京也对他说过,于是,狼狗露出了纳闷的神情。
“坦白告诉你吧,自打我们认识的第一天起,我就以催情药代替香水,目的就是吸引你、迷住你,而你这个傻瓜,还把还把那味道当做体香呢!”
——肉豆蔻?(佐格猜测着)淫羊藿水?
“才不是那种低俗浅显的春药,那种东西只会勾起性欲,而尹氏的独门秘方勾起的是情欲,你可以理解为,我硬生生夺过丘比特的黄金弓箭,蛮横地将你我插在一起!”不等佐格插嘴,她又骄横地继续道,“那种药水很奏效,不易被识破,也不用担心副作用,前提是你不把对我甘之若饴死心塌地看成副作用。可惜,再好的药也会过期,这种药的时效大约两三年吧。在世时我时时都会往枕巾上喷洒一些,可惜死了就做不到了。再然后,呵呵——”
——你过世后,无人喷洒药水,原本的药效过了,我就……爱上了别人。(狗子愣愣地问。)
“就是这么回事。亏你还悲戚戚地以为伤透了我的心、以为全世界的女人都得围着你打转。少自以为是了,你这个被蒙在鼓里的可怜虫!你不爱我?随你便咯,反正我从来就没爱过你!我们的婚姻就是一场彻头彻尾的骗局!根本没有一丝丝你情我愿!”
她解释了一些事,却将佐格扯入更大的疑惑中,狼狗脑袋一歪:
——听明白什么呀?明白就有鬼了!你也知道,你是你,而我只是……我啊!我连当这破药水试验品的资格都没有,在尹氏眼里,哪怕是个种地的平民都比黑魔法师来得清白,你也看到我初次登门时你父亲的反应了吧?我何德何能被你骗婚啊!再者说,你哪里还用得着骗婚,勾勾手指头,全城的世家贵族子弟都会前赴后继地拜倒在你的石榴裙下。就算撒谎,也请你撒得有逻辑一点好吧!
“逻辑?你要逻辑是吧?我对你下药这件事父亲毫无所知,换句话说,完全是我自作主张!”她闭上眼,深深吐出一口气,因为她深知自己接下来要说的话,将会彻彻底底断绝她与佐格之间的一切姻缘情谊。
“伊卿有向你临终忏悔吗?要是死到临头连句真话都不敢说,那他也太不是东西了。但我想说的是,伊卿最多该为佐氏的惨淡结局付一半责任,因为,他是受我父亲挑拨唆使的!”
——你说什么?岳父大人……(狼狗脑中浮现出尹邢仁肃穆仁爱兼备的样貌来。)
“父亲许了他在门生中的地位,也直传了他一些咒语……”她的声音在颤抖,“我对此举……不敢苟同……但为人子女,哪有教育惩戒长辈的道理。之所以下药……只是因为我想以自己来补偿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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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有大招!大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