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变化

    “大哥说这次的生意就快完成了，货已经到位，交货后就能拿到钱。”何圆圆又开始发抖。

    刘晓明抱住何圆圆安慰道：“不怕，有姐姐在，姐姐会保护你的。”

    何圆圆沉默了好久，手中紧紧握着笔，突然抱住刘晓明放声大哭，哽咽着断断续续说话，在场的男人一句话都没听懂。

    哭声和任何语言混合，听起来都像是乱码。

    蔡伟低声建议道：“我们要不要出去一下。”

    吴鹏看向叶浩然和楚逊，想要将两人赶出去，楚逊抗议道：“何女士的口供关系到我当事人的清白，我们不会离开的。”

    吴鹏又看看何圆圆，将何圆圆带走也不可能。

    云哲再次回来，和他一起的还是一位短发气质美女，是警局负责心理疏导的林某某，叶浩然在资料上看到过，具体名字一时想不起来。

    “吴检。”林某某首先向吴鹏问候，然后逐一与屋内的众人打招呼。

    云哲在吴鹏耳边耳语，吴鹏点点头批准林某某来到何圆圆另一边，叶浩然将位置让给美女自我介绍说：“叶浩然，请问怎么称呼？”

    “林月琴，谢谢。”

    林月琴拿出一支录音笔录下何圆圆的哭诉。

    何圆圆哭累了，刘晓明请示过吴鹏后将何圆圆松手，林月琴对在场众人说：“何圆圆刚才说，她知道家族的非法器官交易，她小时候接受过肾脏移植，就是来自一个忽然出现在家中的小姐姐，后来小姐姐不见了，她的病也好了。”

    “何圆圆一直心中愧疚，主动远离家人，这也是她能够幸免于难的原因，她说的绘画老师其实是她的男朋友，她当晚是在男友家过夜，何青山白天打电话和她说有新生意，能够赚到很多钱晚上要庆祝，所以她当晚没有回家。”

    林月琴将何圆圆的话简单复述了一遍。

    “你是怎么听懂的？”刘仁国惊讶的问。

    “因为我有一个经常失联的闺蜜。”

    “她有没有说关于牛宽的证词。”吴鹏对这个结果十分不满，严肃的追问，他希望林月琴能够配合。

    林月琴摇头说：“她的精神状态不稳定，现在的证词并不能作为证据使用，刚才还要谢谢叶先生，没有你的前期引导，她还不会将心理挤压的情绪发泄出来。”

    “她还年轻，不应该承受那么多。”

    林月琴再次致谢后离开，她需要跟进处理何圆圆的心理状态，努力让何圆圆恢复正常状态。

    吴鹏让刘仁国出去，审讯室内留下正常范畴内的五个人，主审、副审、书记、嫌疑人和律师。

    吴鹏凝视着叶浩然，他有节奏的敲着桌面说：“没人能在犯罪后，逃避法律制裁，你也不行。”

    “我抗议，你在主观臆断，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你的言论是不负责任的。”楚轩立刻反驳。

    “我理解你为了保护家人的想法，只要你告诉我牛宽在哪里？我可以为你申请正当防卫辩护。”吴鹏绕开楚逊诱供，威逼利诱都用上，明明白白的将叶浩然当小白。

    楚逊摸摸鼻子配合的说：“再给我来一杯咖啡。”

    蔡伟出去取咖啡，楚逊又提出要烟，云哲拿出烟和打火机放在叶浩然面前，是一盒经典的***香烟，叶浩然记得云哲平时吸的烟是玉溪，两种烟的价格差一百多元的档次。

    叶浩然不客气的拿起香烟，享受的吸了一口轻轻吐出烟圈。

    “吴副检察长，我很好奇，你为什么一直针对我，给个理由。”

    “我是在秉公执法。”

    吴鹏脸上写满了正义二字，但是在叶浩然看来无比的好笑，这个与曹磊有勾结的人会有多干净。

    狗屁的秉公。

    叶浩然在心里暗骂，他向楚逊努努嘴，由楚逊出面应付吴鹏。

    你来我往的辩论进行了一天。

    吴鹏提出认罪协议，只要叶浩然说出牛宽的下落，不会追究叶浩然的法律责任人，他还拿出了本市检察长签署的协议书。

    “华国有这样的司法协议这种东西吗？”叶浩然还是忍不住开口。吴鹏这种把别人都当成傻瓜的混蛋，是怎么坐上副检察长高位的，就因为他的自恋吗？

    “华国有立功减刑政策。”吴鹏又拿常识忽悠人。

    叶浩然翻翻眼皮拿过楚逊的手机上网打排位，楚轩拿出充电宝给叶浩然继续和吴鹏磨嘴皮子，坚决否认警方提出的罪行。

    正当防卫的罪名都不认。

    此时凌家别墅内，正在举办一场小型的欢迎酒会，欢迎大公子凌程业归国，凌家核心高层全部到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