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员,名字叫坂本星期六,是一名黄黑混血儿,户籍上的记录显示他有四分之一坦桑尼亚血统。
坂本表现得十分拘谨,也许是常年承受身边人异样目光的关系,他性格有些怯弱。在叶浩然雇佣他之前,他在海上的渔船上工作,大学本科学历还不能抵御肤色带来的劣势。
“你履历上写,你在这里工作过。”叶浩然雇佣坂本的另一个原因,是他知道一些关于东台上本目的情报。
“是的,阁下。”坂田鞠躬后,详细说起东台的事情。
东台上本目没有结婚,三十多岁得到上一代南部大名雇佣后,就一直在主馆内工作,拿着微薄的工资,享受田园牧歌的生活。
在主馆无人居住的时候,东台就是这座庄园的主人。
“我知道东台先生有三处秘密花园。”坂本说出一个秘密。
叶浩然让坂本带了,在附近林间的空地里,发现三片种植麻的田地。看着长势喜人的麻,叶浩然皱起的眉头能粉碎星球。
“真的混蛋,就没人知道吗?”又挖掘出一个不为人知的秘密。
叶浩然许诺给坂本一个长期雇佣合同,然后叫来警察将三片麻田铲平。
当晚事情又发生翻转,警方化验室得出结论,东台种植都是医用麻。
“能确定全都是医用麻吗?”不是叶浩然不行信曾信,而是情节翻转的太快。原来东台是一个好人吗?
“的确是医用麻,我深入调查过,神武县内一些癌症晚期患者,一直在接受东台的馈赠,他这么做已经超过十年了。”
“不对,如果东台上好人,那天晚上他为什么要劫持犬养静子,为什么又要杀死她,没有理由。犬养家有人患病吗?或者她身边的人中,有没有人患病。”
曾信拿出手机看看资料说:“犬养家没人得病,您一定想不到,犬养静子是神武县一个暴走族团体的成员,还参加过本地的地下摩托车赛。”
真是人不可貌相。
叶浩然回忆了一下犬养的样子,很文静的一个人,无法和暴走族联系在一起。
误会她是好人了。
叶浩然再次替身饲臣雅苔。这姑娘被金城苗被抓回来后,就一直被扣押,金城苗给她带了一个脚环,离开主馆区域就会被发现,被金城教训几次后,就再也不敢逃跑了,平时还要完成女佣的工作。
被叫到书房问话,饲臣一开始吓得发抖,听闻是问犬养的情况,她才松口气,将知道的全都说了出来。
“麻田的事情我知道,是听犬养说的,她觉得东台叔是傻子,将那么昂贵的东西免费送给别人使用,应该拿去卖钱。”
“她去偷麻了?”曾信问道。
“好像偷过,她没具体说,就是有一次她背了一个很贵的包,但没几天包就不见了,她脸上还多了很多淤青。”
“是什么时候的事情?”这次是叶浩然提问。
“好像是二个月前,具体那一天记不住了。”
叶浩然立刻派人调查犬养的财务情况。二个月前,她账户里多出一大笔钱,但很快这笔钱又消失了,前后不到三天。
进一步调查需要警方协助,叶浩然亲自打电话给山田春十二,对方第二天就送来了结果,也带来了一些案情分析记录。
二个月前,犬养一次往银行内存入大笔现金用于消费,但不到三天,她就不得不变卖购买的奢侈品,又将现金全部提现,又从地下钱庄借了一大笔钱。
通过警方走访,与犬养有金钱来往的是本地一家社会团体,有线人报告说,犬养向组织出售了一批麻,后来因为品质不好被要求退货。
犬养因此背负巨额债务,但过了一个月不到,她就还清了债务,并且有了余钱挥霍。
“阁下,您猜她的钱是从那里来的?”山田买了个关子。
“她威胁东台没用,东台本人没钱。”曾信接过话去。
叶浩然居高临下的看着山田,等待他的猴戏结束,山田也意识到不能继续耍小聪明,才说出犬养的资金来源。
原来犬养是去威胁东台帮助过的病患家属,如果家属不肯出钱,她就举报东台,到时候不但东台要坐牢,他们亲人的止痛药也要断绝了。
那些家属凑了很多钱给犬养。
“在下猜测,东台先生知道后一定会十分愤怒,他那一天的过激行为,一定是害怕犬养说出实情,才会动手杀人。”
“东台先生的事情到此为止,但你这一次做的并不好,有些事情难道还要我来提示吗?我不管你们警方如何结案,但我和南部阁下必须知道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