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发无伤,王龙的一颗心也彻底安定下来。
被这么一刺激,一众围拢过来的义军士兵也不敢过于靠前了,只是在附近徘徊不定,眼中充满了恐惧。
面对一帮不怕死的存在,又是临死的反扑,谁也不想当那个冤死鬼。
“用弓箭挨个给这帮鸡零狗碎的东西送葬。
死都快死了,还来扫爷爷的兴!”
稍微缓了几秒,劫后余生的喜悦瞬间消失殆尽,随之而来的则是暴怒。
亲兵没了好几个,受伤十几个,更不知道会有多少宝贝重甲被炸没了。
这可是他王龙的战利品,这种东西被破坏了,修都不好修。
得了军令,一帮义军兵士连忙从马匹处取来骑弓,对着地上的尸体疯狂射击。
只可惜,钨钢铁浮屠可不是一些无力的骑弓能够破防的,除了一些射中铠甲缝隙的以外,更多的都只是射中了大腿。
眼见地上的尸体都不动了,王龙大喜,连忙让人再次去搜刮战利品。
从尸体上扒下一套钨钢铁浮屠,王龙整个人都亢奋了起来,连忙扒下自己的铠甲,换上了一整套的钨钢铁浮屠。
感受着五六十斤的沉重分量,王龙突然有种不可名状的安全感。
特别是前胸后背处有一片特殊的连片铠甲,摸着就能给人以一种绝对的安全感。
手指触摸到上面的微弱的弹痕,这种安全感就更加的具象了。
这么近的距离,三眼铳竟然都打不穿这片特殊的铠甲,到底是什么材质制作的呢?
穿着如此强悍的装备,若是后援充足,手铳管够,王龙所率领的这数百人,恐怕还不够这帮人塞牙缝的。
可惜呀。
这帮人骄兵冒进,人困马乏,又是孤军深入,后援无力,被他们义军给诱敌伏击,也是活该。
好战必亡的道理,难道还不懂吗?
大胜之后,王龙的狂傲劲便再也不可遏制了。
“兄弟们,换上官军的铠甲,咱们也去浪上一回!
说不定还能多钓一些瞎了眼的官军,充实咱们的军功。”
王龙兴高采烈的大喝一声,催促着手下的人员快速的穿戴扒下来的钨钢铁浮屠。
只可惜,就算是东拼西凑,也只弄出了六套完整的,其余的,不是残损不堪,就是重要防御部位出现了严重的破洞。
最终遭遇一波大爆炸,能够有一半的缴获,王龙已经非常满意了,带着所有残兵和残缺的钨钢铁浮屠,数百人的队伍纵马疾驰。
……
王龙这边乐不可支,罗戴恩这边却有点愁眉不展了。
虎哥在冲过第一波的流匪排铳阵地之后,他陡然之间发现,原来拦住他们的并不是普通的火枪兵,而是一支骑兵。
看着藏在排枪阵列之后的大量马匹,虎哥心中顿时生出了一个大胆的假设。
一个,或许能够带着一部分兄弟杀出去的惊险计划。
直到遇到第二波排铳阵地,虎哥连忙命令所有的人员降低马速,双脚离开马镫,做好从受伤战马上跳下来的准备。
随着逐渐靠近流匪的排枪阵地,虎哥的一颗心脏也是越跳越快。
就算他们所有人趴伏在马背上,直接面对数十人一行的三眼排铳,这样的弹幕攻击,也会造成一定战马的当场死亡。
就算他们的骑兵不太多,但最先中弹死亡的,一定会是前排的士兵。
前排落马,必然会被后面的马匹踩踏而死。
心中惴惴,虎哥还是大吼一声,猛地催促着战马陡然加速一波,惊得对面的流匪排枪提前放空了。
得了机会,虎哥又是一声大吼,命令后排的人员勒马停下,前排的十几骑在用布块蒙住马眼之后,以最快的速度瞬间下马。
十几匹后臀受伤的战马,再加上马眼被遮住,看不见前方的情况,只能埋头猛冲。
这种现象,就像是冲入军阵的火牛阵,瞬间就将流匪的军阵给吓得胡乱开铳,很多后排的人员甚至提前散开了。
“给我冲!”
虎哥见到计谋得逞,大手一挥,命令身后的数十骑开始疯狂的加速冲锋,一头就撞进了混乱的流匪军阵之中。
手持锰钢雁翎刀的重骑,就像是如入无人之境一般,疯狂的砍杀慌乱的流匪。
跟着后面步战的虎哥也不着急,捡起地上的三眼铳就是疯狂的燃放。
反正他们身上的钨钢铁浮屠防弹性能优秀,再加上护住上半身的防弹插板,与这帮凌乱的三眼铳流匪互轰,竟然无一人伤亡。
数百流匪被这样一冲,眼见无法对官军造成任何的伤害,自身这边却像是被砍瓜切菜一般的屠杀,瞬间便军心崩溃了。
失去了排枪的密集火力又是,凌乱的三眼铳,准头本就不好,又是在大晚上的,那还打个蛋那。
根本就不需要任何人驱使,一瞬间便向两侧的山地溃逃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