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自身所处环境的微妙变化,已经了然于胸了。
“是这样公子,在下在早上……”
武钦州将早上的发现大致说了一下,当然也有他对这件事的分析与看法,这时沈锐才知道,武钦州除了发现些许端倪外,并没有什么有价值的线索。
沈锐站在那里,想了一会儿,开口道:“待会儿麻烦武师傅一下,替我带封信到北镇抚司,找一个张无忌或者江小楼的人!”
“但凭公子吩咐,不敢当麻烦二字!”
这时大门“吱呀”一声打开了,大概是门房听到了动静,约莫是自家公子散学回来了,所以开了门。
门房姓莫,他看到是沈锐,脸上绽出笑容,“公子回来了!”
虽然是远亲,但毕竟是长辈,沈锐保持着应有的尊敬,他点点头,“麻烦莫伯了!”
两人进了门,沈锐又转过身来,“烦请莫伯,待会曹师傅过来,告诉他一声,今晚我要出门应酬,让他在院里先等一会儿!”
“好的少爷!”
不久之后,武钦州出门而去。
北聚贤坊,“聚贤居”酒楼。
夜幕还未降临,酒楼里婴臂粗的蜡烛已被点亮,它们被固定在墙壁和木柱之上,映的大厅里亮如白昼。
在京城众多的酒楼中,聚贤居规模中等偏上,这里价格适中,环境雅致,是许多文人学子呼朋唤友的首选之地。
明亮的灯光之中,不少儒生打扮的人聚集在酒楼的大厅里,这里没有一般酒楼的喧闹与噪杂,人们安静地吃菜喝酒,彼此的交谈声大都控制在一定的范围之内。
在这样的氛围之中,即便习惯了高谈阔论的人,也学会了努力约束自己,也有偶尔失言的时候,不过在众人望过来的目光中,大都会抱歉地拱拱手,而望过来的人,也会宽容地报之一笑,表示理解。
沈锐走入酒楼,身后跟着保镖曹正非。曹正非身材高大,一身武打装扮,与这里的环境明显格格不入,引起了一部人的注意。
“原来是沈老弟,真是幸会!”从酒楼大厅的过道往里走时,一个十六七岁学子打扮的人从座位上站起来,朝沈锐拱拱手,打着招呼。
沈锐站住回礼:“李兄好雅兴!”名叫李栋梁的青年也是顺天府学的学子,因为年龄大,入学早,算是沈锐的师兄,此人学习一般,但口才较好,爱结交,在府学里有些影响力。
沈锐与他因不是一个班级,接触的也不多,顶多算是点头之交。在这样的环境中相遇,也就是打打招呼客气客气,然后各走各的路。
与李栋梁一起的还有两人,大约三人也是才来不久,桌子上还没有摆上酒菜。这两人本是背对着沈锐,此时见朋友与人说话,便都站起来回头看。
都是沈锐认识之人。
李栋梁见两人起身,便自来熟的介绍着:“来沈老弟,认识一下,这位是高文彩高百户,这位是李若链李总旗,二位俱是北镇抚司的精英……”
“沈公子别来无恙?”年纪比较大的高文彩不待李栋梁再来介绍沈锐,率先抱拳打着招呼。
高文彩便是去年在阜城县遇到的北镇抚司前锋军官,名叫李若链的年轻人是王俊辰身边的那个校尉,当时沈锐并不知道他的名字。
李若链此时也拱手微笑:“沈公子好!”
沈锐一一回礼:“高大人好,李大人好!”
“你们……认识?”李栋梁满脑子问号。他本想在沈锐面前显摆一番,却不想沈锐认识他们。
“小弟去年与高李大人曾有过一面之缘!”沈锐答道。
“既然都是熟人,相请不如偶遇,大家不如坐下来喝杯酒聊聊?”
“谢李兄盛情,小弟还约了人,就不打扰各位雅兴了!”沈锐抱歉地笑笑,朝高文彩李若链点点头,转身向前走去。
“我去楼上,”沈锐指指不远处一张空着的桌子,对曹正非吩咐着:“你先去那边坐会,想吃什么自己点,待会武师傅带了人来,叫他们去楼上找我!”
“是,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