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去安排吧!”李易升见下属们们反应都还不错,轻描淡写地挥手说道。
辛孟长带着几名头目转身欲走,耳边陡然响起一个声音:“辛大人请留步!”这猛然一声,又吓了辛孟长一大跳。
他回身看去,说话之人是李大人身边的那个少年公子,对这个少年公子,他了解不多,只知道此人姓沈,乃是苦主。能被抢走五万两白银的苦主,家世也必定不俗,平常之人想被抢也要有这个资本才行。
辛孟长不敢怠慢,拱手而道:“不知沈公子有何吩咐?”
沈锐拱手躬身道:“学生这里有个不情之请,还望辛大人告知弟兄们,围剿劫匪,弟兄们若有伤残,这汤药费由学生一力承担,若有不幸……学生愿按每人五十两支付安家费!”
“公子的好意,本官一定定传达下去!”
有这等好事,辛孟长放心不少,官场里的黑暗,不仅辛孟长清楚,这些官差也不是笨蛋,虽然李易升承诺每抓获一名贼人赏银十两,但辛孟长还是有些怀疑,官字两张口,这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把戏他也并不是没有玩过,到时候李易升不兑现,他又能奈其何?
这沈公子虽然家资殷丰,毕竟是商人,既然开了口,轻易是不会反悔的。有了这个承诺,想必自己这些手下也会尽心尽力,不是当差的怕死,只是他们清楚,自己若没了,一家老小都得喝西北风,当官的那管你死活!
“学生尚有一事相求,麻烦辛大人帮学生寻一把腰刀!”沈锐手中无剑,心里总是不踏实。现场无剑,那就退而求其次,弄把刀玩玩吧。
辛大人闻言爽快笑道:“这个好说!”
他指着旁边一个头目道:“你,去帮沈公子拿把腰刀来!”
接着他又朝李易升拱拱手,“下官告退!”
不大一会儿,那头目就给沈锐寻了一把腰刀来,看着虽不怎么样,但拿来唬唬人是没问题的。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当辛孟长将沈锐的胡萝卜与李易升的大棒政策向底层官兵宣布后,很明显的,刚才还兴致不高的官兵们立刻神采奕奕兴精神抖擞。
远远的望见远方的道路上有官兵盘查时,燕一飞的心“咕噔”一声,接着不争气的跳了起来。他并不是没有见过大场面的人,像这样的盘查,少说也经过了一二十次,稍有刁难的也都用银钱打发了去,这个世界,能用银两打发的都不是问题。
今天的确有些邪门,那种不安的感觉始终萦绕心头,他疾步向前,到了车队的前方,此时最前的一辆马车与盘查地还有三四十仗,仔细望去,前方的人脸虽然还看不清楚,但基本的人数已经可以看个大概。
燕一飞叫过领队的老五道:“五弟,你注意点情况,我看这帮官兵不简单,先将兄弟们集中,再看看情况,我去找大哥商量一下!”
老五也看出有些不对劲,闻言点点头道:“知道了四哥!”
车队继续向前,燕一飞悄悄向后方隐去,边走边向护卫的星弟们打着别人看不懂的手势。
不大一会儿,护卫们的位置发生了明显的变化。
先前有武器的护卫,基本上是一人监视一车,队形拉的老长。燕一飞这一安排,护卫们立刻分成了三股,每股八九人,分布在车队的队首、队中与队尾,这已经是战斗队形了。
他们虽然没有经过系统的军事训练,但在长期的实践中也摸索出了不少经验,深刻明白五指张开不如一拳的道理,在人手明显处于劣势的情况下,必须报团取暖才有可能不被个个击破。
当然,最可靠的做法是都聚集到一起行成一个更大的拳头,但现在情况不明,这样做意图太过明显,再说,他们还有银两需要守护,不到最后关头,也不会拼个鱼死网破。
坐在车里的曹信诚见兄弟们围拢过来,立即明白了是怎么回事,他对着走近的燕一飞道:“前面有多少官兵?”
“隔的远看得不是很清楚,估计有六十人往上!”
曹信诚搁心里思索了下,六十人不算太多,按自己兄弟们的战斗力,拼命之下也能打垮他们,不过自己一方投鼠忌器,一旦与官兵交战,就算是打赢了,如果不能迅速脱离,将面临无穷无尽的追杀,最后还是死路一条。
几千斤银子不是个小数目,就算放在每个人身上也是一百多斤,这样不仅跑不快不说,还极易引人注目,而分散逃跑带着银两更不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