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
这厮究竟是信还是不信?还是单纯只是在等着看热闹?冷清欢再仔细打量,他仍旧还是板着一张脸,隐约似乎有怒气,令人看一眼就遍体生寒,生出怯意来。
冷清欢有些慌乱,就像是偷东西被人捉到一般,坐立不安。
“好吧,我承认,哥哥现在的确是好了许多。但是这件事情跟他肯定没有关系。他怎么可能加害王爷呢?”
金氏站在一旁,将冷清欢的所有反应全都看在眼里,低垂下眸子阴凉一笑,然后重新抬起脸来的时候,则换成痛心疾首。
“都是我府上管教无方,将清欢宠坏了,平日里嚣张跋扈也就罢了,竟然这种胆大包天的事情也能做得出来。你这是要拖累相府,牵连整个冷家啊。此事非同小可,王爷,请允许妇人差人回府,通知相爷一声。”
慕容麒微微颔首:“应当的。”
金氏立即吩咐相府的下人回府报信。
冷家的墓园十分偏远,所以,冷相先于冷清鹤赶到了王府,听闻事情缘由之后,先是向着慕容麒请罪,再然后就不由分说地将冷清欢训斥了一通。
冷清欢低垂着头不说话,也不辩解,屏蔽了冷相的数落,一直在默默地想心事。
事发突然,措手不及,后面的棋怎么走,必须要有万全之策,否则,一着不慎满盘皆输。
冷相骂得急了,差点都要动起手来,冷清欢这才伸个懒腰,慵懒地说了一句话。
“事情还没有调查清楚,父亲便先将女儿训斥一通,你不觉得,有点太过于武断了吗?您好歹也是日理万机的右相大人,难道平日里处理朝政也这般莽撞?”
说话的声音清清淡淡,但是每一个字都带着份量,令人无法辩驳。
冷相伸手指点着她,“你”了半晌,又打不得,愤恨地拂袖,到一旁生闷气去了。
只有冷清琅,不时地咳几声,娇娇弱弱,犹如捧心西施一般,默默倾诉着冷清欢的罪过。
孕妇总是容易劳累与困顿,冷清欢呆坐着无聊,一会儿的功夫竟然趴在桌上没心没肺地睡着了。
冷清鹤很快就被人从墓园里接到王府,一袭白衣广袖,风度翩翩地走进紫藤小筑里来,似乎脚不沾尘,映衬得他身姿清瘦,令人眼前一亮。
冷相一见到他,顿时瞠目结舌地站起来,满脸惊喜之色:“鹤儿,你,你这是......”
冷清鹤微微一笑:“多谢父亲关心,幸得妹妹医治,清鹤身子已经无碍。”
“你说,你的病是清欢给你治好的?”
冷清鹤点头:“这些日子里让父亲担心了。”
冷相一时间老泪纵横,倒是真情流露,不是假装。毕竟父子连心,冷清鹤又出类拔萃,如今转危为安,他是真的感到欣慰。
前去接冷清鹤的下人上前,将手里捧着的东西递呈给慕容麒。
“启禀王爷,这是从冷公子的住处搜来了笔墨纸砚,请王爷过目。”
慕容麒“嗯”了一声,示意那道士上前,逐一查验。
很快,道士就从里面挑选出两块墨,笃定地道:“启禀王爷,就是这两块墨,里面掺了毒!”
果真早就暗中下了手脚,有备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