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间,有一个词,叫做缘分。
看不到,摸不着,却是世上最奇妙的一种东西。
只要有缘分,可以跨越千山万水,冲破重重阻碍,妙不可言。
我与清欢,大抵就是如此。
当命运的齿轮缓缓转动,即便兜兜转转,我们仍旧还是走到了一起。
从第一次见清欢,她能言善辩,言辞犀利,驳斥得南诏使臣哑口无言,我就说,这个野丫头千万不能招惹。谁知道,皇祖母却将她赐给了我,做我的麒王妃。
女人对于我而言,可有可无,甚至于是累赘,还抵不过我手里三尺青锋剑。提起都觉得头疼。
沈临风几人起哄,撺掇我带他们见一见未来的麒王妃,那时候,我刚刚知道飞鹰卫这个组织,满心满眼打打杀杀,对于冷清欢,不感兴趣。
三月,紫藤花开,春雨靡靡,我假扮飞鹰卫,混入他们内部,追踪金鹰教主,一路到了南山尼庵,就不见了他的踪影。正在四处寻找的时候,夜宿尼庵祈福的清欢闯进大殿里来。
我一时情急,只能隐藏在了女娲石像之后。
谁知道她的檀香竟然被掉包,点燃之后,香气缭绕,我与她一同中了此药。
尼庵之中,危险重重,我分不清,这究竟是不是飞鹰卫设下的圈套,暗自心惊。
清欢听到殿外传来的猥琐话语声,仓惶向后躲避,我即将暴露,情急之下,灭了庵中烛火,带着清欢远离大殿,直奔后山。
紫藤花下,莺歌燕啼,榴花着雨,一夜欢愉。
我问她是谁家的女儿,她细碎的声音断断续续然后破碎。
只可惜,那日天色漆黑,我看不清清欢的眉眼,只在惊雷一闪间记住了她心口的赤莲印记。
我也不知道,那奇特的赤莲印记竟然是女儿家的守宫砂,只当做是朱砂胎记,将它当做一滴心尖血,珍藏在心里。
后来清欢承受不住昏迷过去。我将她送回尼庵,原本是想等她醒来,问清身份,上门求娶,对她负责的。可事有凑巧,我就在那个时候再次见到了金鹰教主的踪影。
我追查了他这么久,好不容易有他的线索,所以当时也没有顾得上昏迷不醒的清欢,将她安置在一处厢房之内,便仓促离开。一路尾随齐景云出了尼庵,并且与他交手。
我们两人从小一同长大,当时我就从他的武功路数里看出了端倪,怀疑他的身份。但当时齐景云是远在西域,我又否定了自己的猜测。
当时,南山尼庵是我掌握的关于飞鹰卫的唯一线索,又是他们与南诏人接头的唯一联络地点。假如我去过南山尼庵一事走漏风声,必将打草惊蛇。谁知道,那夜的合欢散来自何处,是不是金鹰教主的诡计呢?
而南山尼庵里又都是飞鹰卫的人,我无法大张旗鼓地跑去查问清欢的身份,派人扮做香客旁敲侧击地跟庵中女尼打听,尼庵里的人告诉我,留宿尼庵的香客乃是相府金姨娘与二小姐冷清琅。
我压根不知道,那夜清欢也在尼庵。所以我先入为主地以为,那夜与我紫藤花下共赴巫山的,应当就是冷清琅。
我亲自前往相府求证,结果就正好看到清欢将冷清琅推落水中。冷清琅衣衫不整,心口的赤莲守宫,就印证了我的猜想,是她无疑了。
我救起冷清琅,她娇娇怯怯,一副忍气吞声的样子。我只觉得,清欢凭借嫡女身份,未免有些过于嚣张跋扈,再加上冷相这个父亲都对她也明显不喜,可见她平日人品肯定一言难尽。
于是我执意要退了这桩婚事另娶,可惜又未能如愿,心里只觉赌气,叛逆之心更重。
大婚之日,清欢自寻短见,府中郎中诊断出来了身孕。
伶牙俐齿,嚣张跋扈,轻浮放荡,心肠歹毒,那是我对清欢最初所有的印象,我怎么可能让这样的女人进门,玷污了我麒王府的清誉?
不过是碍于相府的颜面,我没有声张罢了。这是欺君之罪,假如她并非完璧,未婚有孕一事暴露,这条性命,就算保住,一辈子也完了。
相比较起一条命,我觉得,自己就算是受人指点,说我宠妾灭妻,这点牺牲也是值得。
以无比厌憎的心态来看一个人,无论她说什么,做什么都是错的。即便她那日一手银针艳惊四座,救回外祖母一条命,我也认为是别有居心。等她从昏迷之中清醒过来,便迫不及待地与她一同进宫和离。
大街之上,她不能救回那个自寻短见的妇人悲怆落泪,愤世嫉俗地对着围观百姓泣泪质问,那时候,我的心里就犹如遭受重锤一击。
我自小就生在这样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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