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麒将冷清欢护在怀里,豪情万丈,意气风发,将手中长剑挥舞得犹如一道白练,剑光过后,血光飞溅,必将敌人斩杀于马下。
冷清欢手里握着长鞭,只唇角含笑,娇娇弱弱地依偎在慕容麒的怀里,看他冲冠一怒为红颜,用长剑为自己披荆斩棘,杀开一条血路。
他的胸膛宽阔而坚实,充满着男人的阳刚之气。辛苦了五年,累了五年的冷清欢,惬意而又满足,即便是在危机四伏的战场,面对着生与死的考验,她竟然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归属与安全感。
她相信,从今日起,这个男人,会用他的手为她撑起一片天,遮风挡雨,毫无怨言。
慕容麒浑身充满了力量,就如蛟龙出海一般,所向披靡。南诏人怕了,甚至不敢冲锋向前,似乎,慕容麒手里挥舞的,就是死神的镰刀,在疯狂地收割着性命。
城,破了。
那扎一诺与那夜白在忍者影卫的掩护下,仓皇而逃。
沈临风旋风一般冲向冷清欢,兴奋地咧着嘴:“表嫂!真的是你,你还活着,简直太好了。”
分明,有千言万语想要说的,可是,兴冲冲地跑到跟前,竟然就不知道说什么好了。用了这句最俗气的招呼,还有点傻。
冷清欢想下马,反而被慕容麒抱得更紧,一刻都不想撒开。
她只能冲着沈临风歉意地笑笑:“让你担心了,也辛苦你了。”
沈临风瞅一眼马背上,笑得像个傻子一般的麒憨憨,也“嘿嘿”一笑:“该安慰的,是表哥。”
冷清欢扭过脸,慕容麒的胡子很扎人,扎得她脸有点疼。
银白的鬓发,青涩的胡茬,都在彰显着五年的沧桑,与刻骨铭心的思念。
她低低地“嗯”了一声。
远远的,仇司少一身红衣,在敌军中闪跃腾挪,尤其醒目。
他扭过脸,望着马背上,慕容麒怀里的冷清欢,眸光黯了黯。
相伴五年,是要结束了吗?一直在害怕着,会有这一天,而这一天,终究是来了。
江南,有清欢在,就是他仇司少的一个家,有乐趣,有温暖,有欢声笑语,有烟火的味道。
若是清欢走了,这个家就没有了。他仇司少依旧是光棍一条,风里来,雨里去,没有人撑伞,没有人递上温热的茶。
他生命里所有的快乐都是清欢给的,她走了,他仇司少的生活将只有一种灰蒙蒙的颜色。
他不敢看,使劲儿挥舞着手里的长剑,将寂寞贯穿敌军的胸膛,酣畅淋漓地发泄出心里的难舍。
五万铁骑,迅猛如潮水,轻而易举地破了碧水城。
仇司少收起手中长剑,在地上的一具尸体上抹去斑斑血迹,还剑入鞘,然后慢条斯理地整理自己的一身红衣,将略微凌乱的头发梳理整齐,扭脸冲着冷清欢一撇嘴。
“看刚才那样风骚的出场方式,也知道一定是你。得亏你竟然想出这样的法子来,也不怕摔个好歹。”
冷清欢看他一袭红衣皱皱巴巴,染满血迹,还不知道这些日子如何仓促赶路,又是如何殚精竭虑,心里酸涩不忍。
“这不是在城中转了一圈,一直找不到你嘛,若是知道你们在哪里,我自然用不着这样冒险。再说,这法子也不算是我想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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