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一早,冷清欢与慕容麒刚刚用过早膳,礼部尚书李大人便亲自登门来了,而且是负荆请罪。
他极其直白地向着冷清欢表达了自己对李夫人的强烈谴责,并且表示,李夫人已经被自己休弃回了娘家,还希望慕容麒不要怪罪她的妇人无知。
冷清欢自然明白,这李夫人被休弃的真实原因。
除了慕容麒当初对自己的好,爱屋及乌,大概这世上还真的很少有男人能容忍自己被戴了绿帽子吧?
李尚书是皇后的人,他今日主动登门,给自己赔礼道歉,难道就不怕皇后那里多想?
李尚书一走,冷清欢就迫不及待地问慕容麒:“李尚书一直诚惶诚恐地对着你点头哈腰,看起来很怕你。我想,他忌惮的,应当不是李夫人得罪了我,而是你对他做了什么?”
慕容麒轻描淡写地道:“五年前的科考舞弊案,你应当还记得。”
当然记得,若非被揭发出来,皇帝大怒,哥哥后来还没有机会中探花呢。
“礼部负责科考人才选拔,这舞弊案其中就有李尚书的功劳,不过,被皇后的人保了下来。所以,李尚书这才归顺了皇后。昨日宴席散了之后,我就随口提了一句。”
“这叫要挟,你怎么这么阴险卑鄙呢?”冷清欢抿唇笑:“看他适才小心翼翼看你脸色的样子,只怕你咳嗽一声,他就要吓得尿裤子了。”
慕容麒一脸玩味地瞧着她:“你我彼此彼此,不分伯仲而已。本王奇怪,你是怎么知道,那李夫人会往清水里动手脚的?”
冷清欢“嘿嘿”一笑:“因为我知道,李家大公子乃是李夫人跟别人的私生子,她做贼心虚,肯定会命人想办法啊。”
“所以你就让天时偷偷跟着,然后将计就计?”
“天时看到的,可远非这些。这矾石是皇后的人交给李夫人跟前的婆子的。说是为了保险起见,可见皇后自己也是心知肚明,知道这滴血验亲之法原本就是荒唐。却想以此来捉住我的把柄,无耻。”
慕容麒微微皱起剑眉,默了默:“轩王兄其实蛮有长兄之风,没有什么害人的心机。不过皇后与轩王妃二人,貌似不太好相与,这些年越来越强势。”
也难怪皇帝老子总想压制自己,原来有前车之鉴。
冷清欢轻轻地“嗯”了一声:“我知道轻重,所以,宴席之上,并未让天时多言,皇后自己心知肚明就好。”
“那,”慕容麒低垂下眸子望着清欢:“你又是怎么知道李夫人的前尘往事的?”
“道听途说,听说。”
冷清欢随口敷衍,有点纠结。不知道,若是告诉慕容麒,自己掌控了飞鹰卫,并且当初皇帝苦苦寻找的那些机密就落在自己手里,慕容麒会是什么反应?
应当不会“大义灭亲”吧?
这个憨憨可别主动地全部上缴就好,自己可就指望着这些把柄,在长安站稳脚跟,让这些人对着自己俯首称臣唱征服呢。
走漏一点风声,皇帝可要将自己也视作心腹大患了。此事,怎么跟慕容麒坦白呢?
南诏使臣一到,冷清欢就开始筹备那夜白的手术一事。
她命人在王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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