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第一,给皇帝老爷子汇报那夜白的身体康复情况,将假牙给他重新装好。自己可不想再看他绷着脸,面沉似水的样子了,就跟自己欠了他十万两雪花白银似的。
第二,惠妃中蛊之后,虽说很快就安然无恙了。但是,作为晚辈,理应过去请安,看看她身体还有没有不适之处。
第三,要找绿芜,命裁缝给她量好三围尺寸,也好尽快着手定制喜服,时间很仓促。
她带着绣样,以及自己按照现代婚纱样式,设计改良的喜服图样,让绿芜自己挑选。
当然,还少不得小云澈,他就是自己进出皇宫的通行证。假如不带着他,没准儿就被皇帝老爷子拒之门外了。
包括门口的御林军,可以不认识她冷清欢,见到小云澈全都毕恭毕敬。毕竟,敢骑在皇帝的脖子上,薅皇帝胡子的,云澈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天下第一人。
一进宫,自然先去了皇帝老爷子那里。
老爷子一见到她手里的假牙,眼睛都冒光了。
眼巴巴地盼了好几年,不容易啊。
给皇帝老爷子安好假牙,简单说起那夜白的康复情况,老爷子罕见地竟然夸奖了她两句,令她都有点受宠若惊。
给太后请了安,留下小云澈这个开心果陪着她老人家,清欢又去了惠妃寝殿。
惠妃这几日一直有些闷闷不乐。
锦虞太伤她的心了。
过后,她听宫人说起,自己中了蛊毒之后锦虞的反应,若非冷清欢威逼利诱加恐吓,一顿暴揍,她还不肯说出解毒之方,心寒得就像冻了冰块。
想想自己以前因为她,跟自家儿子日渐疏远,一次次刁难清欢,蛮不讲理地替她撑腰,自己这就是活该啊,报应。
所以一见到清欢,就鼻涕一把泪一把,哭得哀哀切切。
“清欢啊,母妃我后悔啊,这是费心扒拉地养了一个白眼狼在身边啊。她怎么就能有这样狠毒的心肠呢?母妃以前,就不应当听她的央求和挑拨,让她插足你和麒儿之间,给你带来那么多的麻烦”
搂着冷清欢的脖子,一边将眼泪鼻涕地乱抹,一边捶打着她的肩,一副悔不当初的样子。
冷清欢十分嫌弃,一把推开她,用帕子掸掸肩膀:“自己心里知道就行了啊,别上我跟前来装可怜。我压根又没有怪过你,费这劲儿哭给谁看?”
你怎么不打你自己,捶我做什么?
惠妃吸吸鼻子:“你真的不怪我?”
冷清欢没好气地白了她一眼:“就你娘儿俩那看人的眼光,不敢恭维,我压根就没敢有啥想法。正常,太正常不过了。”
惠妃一听,还有点不服气:“我娘俩眼神咋不好了?要是不好,怎么能相中你这个媳妇儿?”
冷清欢撇嘴,我是你俩相中的吗?太后硬塞给你儿子的好不?还有你自己挑的那个专业坑儿子的风流老公,实在一言难尽。
冷清欢听她跟自己争论起来中气十足,肯定是没有啥事儿了:“好好好,你们眼神好,我心服口服。我走了,去一趟绿芜那里。”
惠妃有些得意,在她身后小声嘀咕:“那是当然,以为我老眼昏花了么?麒儿也真是,跟没见过荤腥的黄鼠狼似的,瞧瞧这出息,叼着脖子不肯撒口了是不?”
冷清欢脚下一绊,差点摔个跟头。
一低头,适才惠妃扒着自己肩膀哭,将领口都拽下来了,露出咳咳,草莓印了。
慕容麒是种草莓专业户,每次都大丰收。
这婆婆,真是为老不尊,羞臊死个人了!
她狼狈得落荒而逃,惠妃在她身后幸灾乐祸,跟适才那哭哭啼啼,诚心忏悔的模样判若两人。
就知道是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