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不是瞎猫撞上死耗子,我跑来总兵府,又放出了我的三花蛇,你现在早被灭了。”
仇司少感慨,满是哀怨:“想当年,我多么地嫌弃你养的这些虫,没想到,它竟然还识得我身上的气味,救了我一命。当我看到它的时候感动坏了,还以为你来救我了呢。谁知道,只是捎带,歪打正着。”
冷清欢抿着嘴笑:“你这么神通广大,怎么就逃不出这总兵府?”
仇司少紧咬着牙关,说话都是从牙缝里往外挤。
“铁链,铁笼,再加恶犬看守,你当闹着玩呢?我昏迷了两日方才清醒过来,挣脱不开,逃不出去,也不知道是什么所在。就算冒冒失失地逃出去,万一被抓,岂不看管更严?
再说还有那个刀疤脸的周大人,经常过来审问我,想从我的身上再搜刮一点油水出来。一时间也没有合适的机会啊。”
“这刀疤脸怕是二皇叔的人吧?”
“应当是。我半昏迷的时候,曾经听到那个刀疤脸跟付总兵说话,付总兵埋怨刀疤脸不该瞒着他,将他拉下水。刀疤脸说,只要银子运出晋州,就与他没有任何关系,事成之后,自然少不得他的好处。”
如此看来,这付总兵所言倒是不假了。
过不多时,晋州知府得到消息,慌里慌张地赶了过来。
他早就知道,麒王妃率领五千铁骑,从上京路过晋州,也做好了迎接的准备。前两日得到消息,说麒王妃改道前往洛阳与慕容麒会和去了。刚刚松了一口气,谁知道就出了这么大一件事情。
总兵与知府乃是地方上的文武二将,总兵正三品,知府正四品,但是老皇帝治下的长安王朝,总兵与知府却是相互制约的。
总兵统管军权,知府却又掌控着总兵的军饷发放,两人貌合神离,不是太和睦。
二皇叔被贬到晋州,就站了付总兵这一边,将知府压制得不轻。
幸灾乐祸,落井下石,在所难免,当然,还有一点忐忑。毕竟,谁几斤几两,大家伙全都知道,相互掌握着把柄呢。
知府在冷清欢跟前,是细数付总兵的罪行,将自己择得一干二净。而转身审讯的时候,又两面三刀充好人。审了半晌也没有审问出个结果。
冷清欢负责安顿好这些琐事,总兵营里士兵集合完毕,慕容麒率兵立即去了二皇叔下榻之处,自然是扑了个空。他暂住的宅子早已经是人去楼空。然后又立即前往走马道口捉拿二皇叔。
又迟了。
关卡士兵并未见到二皇叔的踪影。
倒是的确有大批货物从此地前往河西,木箱里装的,全都是瓷器,士兵也按例全都仔细开箱查验过。
慕容麒略一思忖,心里有了不好的预感,怕是再次被调虎离山了。
二皇叔狡兔三窟,明知道冷清欢已经找上门来,怎么可能还会将自己的真实计划与逃离路线告知付总兵呢?
肯定又是虚晃一枪。
他派遣了数百人马,继续前行追赶,自己带人返回,晋州各关卡再次下命,严防死守,通缉二皇叔等人,确保白银不会流失出晋州。
侄子捉叔叔,慕容麒一点也没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