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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这只鹦鹉,真的能飞去刑部来去自如地送信吗?
慕容麒曾提出过其中的两个疑点,其一,鹦鹉色彩艳丽,容易惹人怀疑,不适合做信使;第二,刑部人多眼杂,实在不是那人与邢尚书接头的理想之地。即便是传信,稳妥起见,还不如传递到尚书府。
一模一样的鹦鹉,究竟是巧合,还是有人故意转移自己的视线?
清欢带着审视的目光看谦王妃,状似漫不经心地问:“那它真的就永远不会飞走了吗?”
谦王妃轻轻地叹了一口气:“我一直都在尝试着让它飞走,有朝一日,自由自在地飞翔,可惜很难。”
清欢有些诧异:“为什么要放飞了它?看样子你挺喜欢这只鹦鹉的。”
谦王妃望着那只鹦鹉,眸中似乎充满了希翼:“它就像是一个孩子,思想被残忍地永远禁锢在了一个牢笼里,远比人身失去自由还要可怕。我想,它一定也在渴望着外面的天空,只是心有余力不足。我喜欢它,所以我希望它能勇敢地突破自己。”
谦王妃的话令清欢心里一动,感到她似乎是意有所指。
这只鹦鹉,像极了谦王的性格,可能就是因为自幼的遭遇与容贵人对他的教育,令他像一只蚕一般,将自己作茧自缚。他不愿意与人交往,墨守着令自己觉得安全的方寸之地,不肯走出来。
表面看起来,是这个样子的。
清欢觉得,自己好像找到了一个切入点,能够深入地了解谦王与谦王妃的契机。
谦王的性格究竟是伪装,还是真的,心理是否有问题,或许可以通过一些专业的小测试与脑电波检测来确定。
但是前提是,他们必须要配合。
假如谦王的心理障碍确有其事,那么,有些事情他压根就无法突破自己去完成,自己对于他的怀疑也就成了无稽之谈。
她笑笑,缓缓吐唇:“你所说的是属于一种心理障碍,就像人一样,可以通过心理辅导,还有药物治疗达到痊愈。”
果真,她的一句话引起了谦王妃极大的兴趣:“三嫂的意思是说,这是病?”
清欢点头:“轻的,或许有人开解一番就可以与正常人无异。严重的,就属于器质性病变,病人本身压根就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需要药物干预治疗。”
“早就听四嫂说三嫂你医术了得,可以起死回生,还说你人很好,一直地念叨。你这说道,我还真的是第一次听说。从未有大夫说过这是疾病。您会医治吗?”
清欢玩笑:“我是大夫又不是兽医,更不会驯鸟。但假如是有人有这种心理障碍,我或许可以勉强一试。”
谦王妃上前就捉住了清欢的手臂,有些使力,左右摇晃,激动得眉眼飞扬。
“怎么治?吃药么?还是用你的银针?”
果真如自己所料。
清欢微微一笑:“自然是对症下药。了解对方的真实病因,才可以制定医治方案。”
谦王妃因为激动,引发了内伤,有点咳嗽。
清欢搀扶着她:“又忘了你还是个病人,进屋歇着吧。”
谦王妃从善如流,撩帘进了里屋,重新躺回床榻之上。丫鬟上前奉上茶点,谦王妃便立即迫不及待地挥手秉退了所有下人,只留二人在屋子里,显然是有私密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