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秘密资料,就是自己的底牌。
只是自从上次鲁大人一事之后,那个鬼面神秘人就再次销声匿迹,不知所踪。
也不知道,他究竟是不是齐景云,他现在长安还是回了南诏?
还有冷清画自从上次与那神秘人见过一面之后,就始终心心念念,茶饭不思,就连楚若兮都能看得出来,她动了女儿家的心思。
她年纪还小,没有定性,大家都说,时间久了,应当也就忘了。
楚若兮身子已经笨重起来,再有一两个月就要临盆。清欢给她做过检查,一切正常,就是孩子的个头不小,等生的时候,怕是费劲儿。
而清欢自己的情况也好不到哪里去。因为是双生,身子沉不说,还特别容易疲累。想自己也算不得是高龄产妇啊,怎么就这么费劲儿?想当初怀云澈的时候就跟玩一样,上蹿下跳的,全都不耽搁。
在这期间,她重新命人收拾好了手术室,置办齐全所有手术中所需要用到的物件。
在江南的几年,天时作为自己最得力的助手,见识过几次自己给难产的妇人做剖腹产,熟悉其间所有流程。假如,到时候真的有什么意外,相信凭借天时,一定能从容应对。
时间就这样缓慢地流淌,其实很多事情都和以前一样,但是又偏偏变得不一样。
一切看起来风平浪静,清欢知道,在这表面的平静之下蕴藏着巨大的漩涡,可能一不留心,自己就有可能被吞噬。
而且,她在这个时候,方才明白了,什么叫做家书抵万金,一纸书信,承载着家国安平,还有自己对慕容麒的牵挂。
每次接到慕容麒派人送回来的书信,她都会激动得双手直颤,紧张得就连呼吸都变得急促。而随着慕容麒的大军北下,与漠北人交锋,她也日日提心吊胆,变得紧张起来。
这样的日子太煎熬。她尽量让自己忙碌起来,方才不会胡思乱想。
她与彼得两人经过不断地切磋与探讨,终于小有所成。她已经可以独立地进行催眠与引导。
第一个被拿来开刀的,是于副将。也或者说,于副将成了第一个实验品。
清欢先尝试着对他进行催眠。
于副将很抗拒,十分抗拒。
清欢说:“你乖乖配合,我将地利嫁给你。”
于副将乖乖地躺在了榻上,双臂一伸,闭上眼睛,大义凛然:“来吧!君子坦荡荡,小人常戚戚,我没有什么怕人的。”
地利与天时躲在屏风后面,地利显而易见有点紧张。
清欢说要将她许配给于副将,她又是欢喜又是担忧,迟迟拿不定主意。于副将哪里都好,自己一个婢女,嫁给他已经是高攀。也恰恰如此,她没有安全感。她期待,今天能有答案。
清欢将于副将催眠之后,一问一答,十分顺利。
地利侧着耳朵听。
被催眠之后的于副将很老实,也很坦白,将自己所有的家底,全都交代了一个一清二楚。
清欢问他对地利心意如何?将来是否会三心二意?
于副将深情而又主动地对地利进行了第一次公开表白,信誓旦旦,闻者动容。
话,越说越酸,越说越令人难以忍受,浑身掉鸡皮疙瘩。
清欢扭脸问屏风后面的地利:“怎么样,现在你可放心了?嫁不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