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际泼墨如画,旷野万籁俱寂。
佛塔顶层,一女子凝神闭目,凭栏而立。
“咳~”
深邃的双眸微光闪动。
这方星空下的万千静谧,现下已然化作她脑海中的嘈杂背景,陪她一起回忆着方才塔内练功时:
身体不受控制地坠落、坠落,灵魂寸寸抽剥而出,无力感烟麻般触及全身血脉,向外侵散扩张……
周遭空气也麻木起来,紧接着压迫感袭来,一阵天晕地旋......
元辞回了神,眉头微皱,无言。
轻柔穴位,那灵魂颤动仍久久难平。
伫立于此一刻有余,元辞一袭黑衣与长夜融为一体,隐身于这份静谧,心神渐宁。
“呼~”
元辞深吐一口浊气,随手理了理额间汗渍打湿的碎发,转身消失在夜幕里。
......
“就来了,就来了。”
此栋佛塔前,另有一楼,与其形貌如出一辙。
顶层,一个烛火通明的房间内,传出稚嫩的童声。
循声望去,只见墙壁上微光乍闪,一只雪白的独角兽从一幅画作中跳了出来。
门开,人至,兽落。
小兽纵身一跃,落至桌案上:“本兽不是马,不是马,都说了多少遍了,是神兽!”
“你把塔、把店卖了都买不起的那种嗷!”
奶声糯糯地驳斥方才元辞的叫法,感觉被侮辱的某兽跺脚,昂头展示:“主人你看,看到我的独角了嘛?”
“嗯,看到了,小马~”
元辞看到炸毛的小兽,索性继续调侃。毕竟,她现在的心情可不大美丽。
算珠碰撞声清脆回响着,元辞脑中风暴式筹谋着什么,一把揽过小兽随手便晾在了身旁。
小兽这下倒是乖乖坐着,贴着元辞,眯了眯眼:唉,主人又在算账了,现在可不能惹她,不能惹......
片刻,停笔合了账薄,元辞侧头:“小马。小马?”
“嗯唔~在!”一个激灵,小兽立马端坐,困意全无。
这个名字,它是不认都不行了。
谁让主人说,它小时候看起来就像一只小马呢。
这还不算什么,关键是她还让少主作画一幅,挂在墙上。
嗯,其实也就是它现在的家喽。
可是,那时候明显没有现在帅气嘛。
真是,要是挂一辈子,它真有撞墙结果了自己的打算。
“最近干得不错,店铺收益很好。”
元辞抚摸着小兽的脑袋把它抱了起来。
丝毫没料到小兽内心的哀嚎。
褪去黑衣的元辞,散了高扎的马尾。
一袭疏松锦袍,及腰墨发半挽,沐浴完抹上雾露水,散发着淡雅怡人的清香。
小兽眯着眼,美滋滋地享受着称赞和抚摸,还有独属于主人的芳香。
“让你关押的人呢?别弄死了,不然还要找人抬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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