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啊,不难闻啊,檀香的呢。”
小心地移近两步,玄青仰头盯着烈鹤之:“明天我想出去玩。”
“不准。”
说着,烈鹤之将黑袍抛了过去。
“哥……”
话还未说完,玄青便慌忙接住,被黑袍抱了个满怀。
“嗯唔!这个味道好好闻哦。还有股药草气。”
“嗯,是勉强比你那味道好吧。”
玄青没好气地低头。
发丝,哦,不对,头皮都在表示:不想跟你说话。
突然想起什么:“呀!哥,我,我把昨天刚买的蜜饯丢在屋顶了,你能不能……”
“不能!自己去。”
“高......”
“那就不要了。这点儿败家的钱,你哥有。”
烈鹤之不为所动:“整天都吃些什么东西。”
“......可我哪有机会,你一个月就带我出去两次。”
“哦。看来还是出去的次数太多,那就......”
“别别别,哥,我错了。”
一路跟着进了寝殿,房间内正烧着地下开采出来的明火。
玄青利索地退了鞋子,踩在暖和的黑金丝绒地毯上,一团子裹进被褥。
“你的房间,在这里。”
烈鹤之指了指自己脖子上佛珠——只有他和玄青能看到。
“我不,我才不要回那黑漆漆的地方,除了一道道梵文,没有丝毫生气。”
玄青抓着被褥不撒手,生怕自己被丢回去。
“你昨儿个明明答应了我,今晚我可以在这儿睡的!”
玄青蹬了蹬被褥,裹得愈发严实,只探出一个脑袋:
“说话不算话,丢人!”
旋即又钻回去。
“......”
烈鹤之抚额,仿佛回到了百年前:稚子童心,拌嘴斗架。当时的他,也是这般倔强。当时的自己,似乎是年纪尚小却少年沉稳。
嘴角噙着笑意:
“记得洗漱。”
淡淡丢下一句,烈鹤之一把掀起被褥丢开,躺下,不偏不倚,将旁边的被褥砸了个满怀。
这下,玄青被包得更严实了。
“唔~”
隔着被子都能感受到窒息,玄青倒不以为意,伸出胖嘟嘟地小手给自己理了理被角,“好,马上去!”
烈鹤之闭目,不再理会某欢呼雀跃的小人儿。
摩挲着脖子上的蒙鸿尘珠,烈鹤之内心一阵悸动。
若是有一天,喧嚣纷扰蜂拥而至,打破了这份宁静......
一念佛魔,一念天地,我又如何护你周全。
“讲故事,讲故事。”
不知何时洗漱完回来的小人儿,正蠕动着推搡烈鹤之,扰了某人思绪,满眼期待地等着新鲜趣事。
“累了。”
玄青像推了个冰雕。
他确实累了。
想起往事就头疼:百年祭日,今天,又是伤神的一天。
未及玄青开口,烈鹤之便侧了身,脑中继续回想着近几日的一堆破事。
心里暗骂一句“头大”后,烈鹤之便悠然入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