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这次,可不是元辞碰壁的闷响声,而是一掌拍在桌子上的声音。
“居然耍我。”
元辞撑着桌案起身,平静得看不出情绪波动。
不远处的地面上,是那本《千机要录》。
不过,看样子它已经被摔得变了形。
一想到自己拼死拼活“拿”回来的书是这样的,元辞就愣生生想吐出一口老血来。
午后凉风习习,没眼色地适时翻动书页,一幅幅“美图佳作”依次跃动,无声无息撩拨室内渐升的气温。
“小马!小马,把鼓风扇打开。”
元辞现在十分不悦。
脸颊微红,内心十分排斥地捻起书角,丢进了布袋。
真真儿是对九皋殿生不出一丝好感。
“可恶……”
元辞从牙缝里吐出半句话。
自己真是,平白给自己找不痛快。
原本就没想偷来那本书与那帮人交易……
只不过碍于甩不掉的狗皮膏药监,暂时混淆视听罢了……
“早知道就不去了。”
都怪自己一时好奇,想借机一探九皋殿究竟。
几杯凉茶下肚,努力挥去不悦的元辞,眸中依旧清明,在迅速盘算着什么。
同一片星空下,被元辞在心里暗戳戳扎了无数大窟窿的某人,正悠闲自得。
“鱼上钩了?”
这九皋山,山川沼泽不少,能找到这么一处幽深僻静地垂钓,却是难得。
换了身常服,仍是红衣,脚蹬锃亮皮靴,戴了斗笠遮阴,烈鹤之一副愿者上钩的态度席地而坐。
一双明眸笑意盈盈地盯着湖面,波光粼粼,清风白云满眼。
“嗯,上钩了,上钩了!”
玄青巴巴地催着心心念念的鱼,忍不住多瞪了几眼纹丝不动的人。
“上钩了。”
又一道声音从身后传来,沉稳恭敬。
水面波光微动,几只蜉蝣生物受了惊吓迅疾四散开来。
烈鹤之嘴角噙了笑,收竿!
“牧原没了,剩下这个牧野,看样子难成大器啊。”
烈鹤之口中说着此两人,眸中尽显薄凉。
走狗罢了。
百年前的好事,他们,一个也跑不掉。
可惜了,没能亲眼看到牧原倒在自己面前。
如此说来,倒真要感谢那位雾岑塔塔主。
省去了自己奔袭书数百里去清理垃圾的脚程,自己真可谓是:落得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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