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鹤之甚少出远门,于他而言,杂务琐事大可不必烦扰他。
只是近段日子域界明显不太平,刚出门就挂了伤,属实大意。
“无风楼,元澈。”
元澈轻抬衣袖请茶,便慢悠悠地品着,毫不掩饰探询之意。
“在下从外地赶来。”
掏出一枚鳞片,泛着五彩斑斓。
元澈闻言坦然一笑,收下东西,按下轮椅上的贝壳状传声筒:“来人”。
你不说,我便不问。
他转头看向烈鹤之,“四楼房间稍后就好。”
“无风楼送出去的东西,果然算数。”
烈鹤之哑笑,眉眼间满是思索。
看无风楼这手笔,背后到底是何人?
只不过他这低沉中带着沙哑的声音,和这身装扮,在别人看来真是有点儿狼狈。
“生意人嘛,诚信为本。无风鳞既收,阁下只管安心住下。”
“哦,还有,无风楼的伤药可是一绝,既然来了不妨捎带一瓶,以备不时之需?”
元澈坦坦荡荡盯着烈鹤之。
从他身上看不出丝毫阴郁颓废,轮椅上的元澈温润、阳光,眸光尽显精明。
“多谢。”
烈鹤之没有推脱。
还是被看出受了伤,心下惊叹却不曾表露在面上。
想来也是,能短时间内立足这域界,自有旁人所不及之处。
烈鹤之清贵的气质被掩一袭黑袍掩去,他同元澈点头致意便不疾不徐地离开了。
两人目光交汇而过。
……
“又是域界边境?”
元澈甩下来人送上的一摞银票,青衫墨发也在跟着他动“怒”。
声音压得极低,他再次开口:“修哲,你可别说我坏了规矩,边境要塞,你频繁运送大量地火石,到底意欲何为?!”
“我,我能干什么啊,利润丰厚,人买方结账利落,况且只是供驻守兵将平常所用,能有什么坏心思啊。”
被质问之人名修哲,岑雾山有名商贾大户修峰次子。
“你还不信我,不信我!这么多年交情了……”
修家,卖的普通百货虽不比元澈这“奇货居”无风楼,但有近百年传承。家底殷实不说,祖上更是谋了些许特权,单是能接触到军营买卖,就能在雾岑山四大商贾世家中居首。
“打住。”
元澈揉了揉太阳穴,撒泼打滚都没这恐怖,眼看修哲就要把桌上的银票贴到自己脸上了。
“那你就接单呗,你们无风楼在旁护送,我放心。”
修哲没脸没皮道:“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这每月零花钱多紧张……”
这少年长得倒是可以,浓眉大眼,只是性格比之元澈简直不要太欢脱。
二人相识八年之久,自是习惯了对方这般。
“我跟你说过,喜财不贪,君子爱财,”
“取之有道!取之有道嘛,我知道,知道。”
修哲小心翼翼把桌子上一沓银票理得整整齐齐递上:“澈儿?澈哥?咱不偷不抢,就派些人,出个远门,给边境将士送温暖,多好!”
大眼灵光得不要不要的,修哲可劲儿点头。
元澈瞥了一眼,“钱留下,人走吧”。
“不是,我就这么不招人待见?哎…你,我怎么在一楼没看到我家小马,你把它支哪里去了。”
修哲不舍地找了一圈,无果。
“哎,你别走啊。我来,我推你出去啊。”
元澈摇着轮椅头也不回地出门。
“元掌柜。”
“推搡”着进入长廊的两人尴了一尬,纷纷抬头打量着自楼上阔步而下的人。
“这人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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