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随意找了个舒适的位置坐下,一掌又一掌摸索着小马顺滑的皮毛:
“你们继续,继续,我就是整日休养,无聊走一走。”
瞧她这般淡漠,元澈才放下心来,看来无大碍。
“我阿姐平日很随和的,请。”
元澈歉意看着烈鹤之,顺手拍了一下面前的“爪子”,夹了一个小笼包,然后细嚼慢咽,咽……
让你动小爷的包子,元澈不着痕迹地挑眉。
呵~这人。
元辞当然是捕捉到了他这微乎其微的小表情,只当没发现,扒拉着小马肉茸茸的小耳朵给它按摩。
小马满脸享受。
修哲还在同元澈捣乱。
烈鹤之默默吃完,抬头向元辞方向瞧去,正对上一双狭长星目,透彻,明亮。
“怎么,之公子?”
“有事?”
元辞坐定,等着看他想干什么。
烈鹤之走近寻了位子坐下:“不是,我只是对姑娘的事略有耳闻,八年前……”
“好奇我为什么还活着?”
元辞剑眉微皱,这人,本就觉得他不只表面这般。
没事儿打探她一个弱女子干甚。
“不不不,在下只是由衷敬佩姑娘那般胆量豪气。”
烈鹤之确实有些好奇这杀了牧原的人,当时只当个闲谈给听了去,今日得见真人,不免要细看……
“你这人也是怪,既然有耳闻,还敢在我面前提。”
她当年可是杀红了眼,一时间满城骇然,住进这高山上才清净了许多。
元辞没有过分表露什么,只当个八卦对待这事,含笑而不怒。
“姑娘这可冤枉我了,真心无他意。”
烈鹤之一双丹凤眼简直不要太真诚,“在下从不欺人。”
鬼才信你。
唇红齿白,比之元辞的大气之美,烈鹤之可是比女子还明丽些。
元辞下意识就不喜这人,长成这样的,一般都不是好东西。
“咳咳~”
元辞倏地起身,“那边什么少爷公子的,可吃得舒坦了?”
修哲见元辞笑意盈盈地,只当她同之大哥相谈甚欢。
那明明是不想搭理人家,要不就说修哲这孩子打小就聪明。
认识了元澈二人后,越发聪慧,没少被他们欺负。
元澈眉头微皱:之禾说了什么惹到元辞了。
他想进塔,莫不是他问到八年前的事?
当年元辞是受了重伤,后来安家至此还有苍蝇来招人烦,不过她怎么可能就此……
只是受伤过重一时咽不下那口气,闷声闭关修炼了一段时日罢了,外边捕风捉影乱传一气。
当然,元澈可不简单认为之禾只是打听个八卦。
谈吐、气派都不俗,九皋山水是养人,但可不是什么家有薄产的小门小户能养出来的。
思索间已然被推出了门,元辞被修哲百般说服,答应去看热闹。
看自己弄的热闹?何乐不为?
烈鹤之再熟悉不过了,本没打算要去的。
元辞就更不用说了,手下每日都有人从雾岑各地送来消息。
商贾行走四方可不能少,自己多有不便,养些人顺便“代劳”一下也不是不可以。
当然,最后四人各怀心事到了事发地。
乌泱泱聚了好多人,一行四人引来不少灼热的目光。
“这里的人,真热情……”
烈鹤之粲然一笑,硬着头皮向前迈。
“之大哥又说笑了。”
元澈坐在轮椅上侧着头,阳光有点刺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