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深仇大恨。不过,秦飞得罪王爷,若是不给他点教训,以后齐王府还怎么在东都立足?我要的不是他的性命,坊间传闻,秦飞自从突破先天之境,如今已是中品,或许,这一番历练之后,已是上品也未可知。我只是准备亲自试试他的本事……”
季风哭笑不得,这位老太监的资格老到什么程度?当今楚帝出生的时候,伺候在一旁的太监里,就有念公公。他服侍了两代楚帝,如今他因为种种原因,选择守护齐王府。可说到底,像这样的人物,就算是楚帝,也是要给他三分薄面的。他说的好听,只是切磋一番,其实,他是想趁着动手的机会,废了秦飞的修为,令秦飞再也不能成为齐王府的心腹大患。
易总督真要和念公公撕破脸的话,楚帝一定会从中阻拦,没有人想看到自己的左手和右手打架。
“念公公说笑了,秦飞何德何能,哪里有资格跟念公公过招?”季风轻声道:“念公公,您是楚国德高望重的前辈,服侍过两位帝王,又怎会看得上秦飞?”
念公公并未说话,他从袖笼里探出右手,用那太监标志性的兰花指,尾指翘起,遥指秦飞,强大的气势牢牢锁定秦飞,轻笑道:“秦飞,你敢与我一战吗?”
“别冲动……”季风急忙低声对秦飞喝道:“打就是找死……”
念公公看着紧张的季风,心头好笑,他左手往身后一背,蜷曲的身形瞬间挺直,瘦弱的躯体仿佛膨胀起来。虎躯一震,又震,还是震……震着震着不知道从哪里,一股王霸之气就散发出来,仿佛看到无数小白,呃,不对,是无数小太监,纳头便拜……
“我们不如打个赌。”秦飞淡淡的说道:“念公公,你是前辈,我这个后辈当然不敢妄言说打得你满地找牙之类的话。”
念公公冷笑一声:“三招之内,若不击破你丹田气海,你要如何便如何。”
“这样吧!”秦飞浓眉轻挑,嬉笑道:“三招之内,我若是被你破了气海,就算我倒霉。那时候,无论是九叔陈弘胤、还是察事厅各位提督,又或者是易总督要为我报仇的话,我自己哭着喊着去拦他们,绝不找你麻烦。”
“可要是三招之内,你破不了我的气海。我要阉你第二次!”秦飞语气转厉,冷冰冰的宛如寒风。
念公公脸色剧变,他久经人事,城府早已深不可测。可秦飞偏偏说的是他最痛的事情。
少年时,念公公家中穷的一塌糊涂,为了家里人能有口饭吃,他一狠心找了净身师傅,自己割了入宫做了太监。楚国的规矩,是要全割了。不过,许多人不知道的是,就算这样割了,很多太监还是会有二次发育,会长出来那么一点点。古时曾经发生过,已经阉割过的太监还能**宫闱的事。所以,皇族就长了记性,定期检查太监们,发现二次发育的,就再割一次,彻底断了他们的念想。
念公公运气好,入宫不久,就是楚宫之中的风云人物。二次阉割的惨剧自然没有临到他身上。
可现在秦飞那么狂、那么傲的说要再阉他一次。这比当着和尚骂秃子更要恶毒百千倍!
深知对敌之前一定要平心静气的念公公,怎么也不可能平静下来。他脸色通红,双目凶光毕现,兰花指遥点秦飞眉心,厉斥道:“找死!”
季风若不是坐在马背上,已经忍不住要狠狠跺脚了,秦飞怎能如此冲动?不但答应要和念公公放对,还揭人家最痛的那块伤疤,这次,真是神仙来了也难救了……
“受死吧!”念公公狂吼一声,猩红色的锦袍鼓风而起,瘦小的身躯宛如一只白日蝙蝠,凌空飞舞。
季风骇然失色,果然是楚国能排进前十的高手,他还不是念公公的目标,就已觉得强大的真力不断挤压空间,胸中血气翻滚,几乎要狂呕鲜血才能痛快……可想而知,身在局中的秦飞,到底要承受多么巨大的压力。
修为最浅的周礼渊再也抵挡不住,惨叫一声,从马背上摔落,长长的吐出一口鲜血,倒卧在雪地上,昏迷不醒。
秦飞乍觉周遭空气都似乎被念公公鬼魅般的一吼抽空,他下意识的想要抽出断歌,可转念一想,断歌一出,若是杀不了念公公,岂不是暴露了孙涸的身份?
秦飞按耐着想要拔出断歌的冲动,真力鼓荡,双脚在马镫上轻踏,一飞冲天!
可他的头顶宛如泰山压顶,庞大无匹的压力,令他身形迟滞,只是拔高丈许,便已无力为继,惊骇之下,心知盛名之下无虚士,可低头一看,念公公那只枯瘦的手掌,已近气海,只要手掌按实了,气海必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