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能够在安东砍掉端王辛辛苦苦才拉拢到的秦飞,太子就更开心了。秦飞背后的势力很多,却都不是支持太子的。在他看来,秦飞个人和端王太近,而易总督对于皇子们一向很冷淡,谁都懒得搭理。至于唐家……在太子眼中,唐家似乎和燕王走的更开心!
这些事,小安子都很清楚,可要说出口,就决计没有那个胆子。
秦飞神秘兮兮的看了小安子一眼,轻声道:“就算你想破脑袋也猜不到,为什么我知道那天夜里陛下去看端王了——因为,当时,我也在。”
“对了,还有初公公……算了,还是不说了。”
秦飞欲言又止的样子,让小安子心里七上八下,难以平静。他本就是一个心思极为活络的人,一旦打开了脑门,顿时浮想联翩。对啊,宫里除了陛下和他的妻女们,最有权势的便是初公公了。别看人家只是掌管御膳房,可掐着的是宫里大腕们的胃啊。以初公公的能耐,自然能知道不少别人打破头也猜不到的秘密。
但是,初公公和秦飞是什么关系?小安子也有所耳闻,送九公主去秦家的便是这位爷,听说在皇宫里,初公公提起和秦飞结识结交的故事,也颇为自得。大家都是太监,小安子当然很羡慕人家做太监都做的那么威风。如今综合起来一想,难道说,陛下已经动了换太子的心思?
假如真有此事,陛下去看端王就能说得通了。初公公能知道一些蛛丝马迹,或许会私下透露些给秦飞。那以秦飞嚣张跋扈的脾气,自然不会把一个即将下台的皇太子放在眼中。
小安子越想越是胆战心惊,低声问道:“秦镇督是不是知道些关于那把椅子的事儿?”
秦飞微微一笑,悠然道:“不知道!”
他越是说不知道,小安子就越不相信。眼前这位爷可是手握察事厅一省大权,结交的都是高层,动不动还能跟陛下聊聊天,跟端王划划拳,抽楚阳嘴巴子的人物。若是他都一点儿不知道,还有谁能知道?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小安子瞄了一眼阴森的刑具,哑着嗓子说道:“秦镇督,咱家是个废人,心思鲁钝,得罪了镇督。求镇督大人不要跟一个断子绝孙的下作货一般见识。”
秦飞缓缓的翘起二郎腿,冷笑道:“你出谋划策要对付我,现在又叫我不跟你一般见识?我秦飞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好说话了?”
小安子越发笃定太子这位置是坐不了太久了,秦飞越是镇定,越是拖时间,小安子就怕的越厉害。要知道,太子很快就能赶来,两人很快就要展开正面冲突,但是秦飞这德性,好像一点儿也不害怕似的。
小安子湿透的背脊被自己的体温烘干,贴在身上分外难受。太监身上本就有股难闻的气味,如今呛的小安子自己都有些吃不消了。他陪着笑脸道:“秦镇督若是饶了小人一回,以后小人甘愿给秦镇督做牛做马。不不不,以后小人就是镇督一条狗,镇督叫我咬谁就咬谁,叫咬几口咬几口……”
“那岂不是便宜你了?”秦飞漫不经心的扣着手指甲:“安公公,我不怕说句露骨的话,你本就风光不了几天,若是我护着你,将来或许你还有大把好日子可以过。你一个马上要玩完的人,想投靠我,总得表现出一些诚意吧?”
小安子浑身一抖:“镇督是说太子爷……”
“我什么都没说!”秦飞严肃的瞪着小安子:“你不要乱说话,这世上,说错了话,是会掉脑袋的。”
“是是是,镇督什么都没说!”小安子暗暗捏了把汗,把心一横,谨慎的朝门窗处看了看,仔细听了听,确认左近无人,这才低声说道:“小安子既然已经决定给镇督做狗,自然是忠心耿耿的。有件事,镇督或许有兴趣。”
“说!”
小安子一狠心,探着脑袋说道:“舞阳公主跟太子是做了些苟且之事,至于她有喜的事儿……”
小安子的声音越来越低,秦飞的眉目却渐渐舒展开来。待到小安子说完,秦飞起身松开镣铐,淡淡的说道:“以后,你记着今天说过的话,若是有朝一日树倒猢狲散,别人不保你,我也保下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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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都归来,身体无恙。努力码字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