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对柳轻扬的轻视和自高自大的二世祖作风,几乎让唐隐难以置信这是自己的亲生儿子。
柳轻扬是什么人?他是唐家坚不可摧的实力基础之一,是朝野上威风八面的唐家在另一个领域里的代表性人物。很多时候,柳轻扬甚至可以代替唐隐出面做很多他不方便去做的事。
就是这样一个人,居然被唐轩斥为“奴仆”!
管家那么大的势力,历代后族,重金礼聘陈小九等人,依然客客气气的叫人家‘客卿’。意思就是,我请你来当客人,吃的喝的玩的闹的,我全包了,要是我有麻烦,希望客人你出手帮我教训一下……
无论是在官场圈子里,还是单纯论起修为,柳轻扬三个字绝对要比陈小九等人有分量的多。以前与他齐名的刘任重被他击败,念公公被他打得一败涂地。陈小九等人自愧不如,再有人说陈小九和柳轻扬差不多的话,只怕陈小九自己就要上去抽那人的嘴巴子。
“我知道……”
“我知道你知道……”
两个人就像打哑谜似的对了一句,随即相视一笑,都不再说话。
“记得这里吗?”唐隐指着前方一个粥铺,感慨的说道:“二十多年前,你我逃难来到东都,举目无亲,身无长物。你说,要是真逼到走投无路,就把脸一蒙,去干劫富济贫的勾当。后来,我们真的没钱了。拿着最后五文钱来到这个粥铺,说吃饱了去干一票大的。”
柳轻扬似乎也被往事所感,笑道:“那时候年少轻狂,不知天高地厚。现在想起来,真是滑稽的很。”
那五文钱买了两碗粥,三个包子,唐隐坚持要柳轻扬多吃一个,因为那晚上要做大侠的,可是柳轻扬。万一大侠饿的头昏眼花,墙没翻过去就自己摔下去了,那可就丢人大发了。
唐隐看着热闹的粥铺,风中卷来粥的清香,他深深的吸了口气:“你我让来让去,邻座一个少年就烦了,他叫着‘掌柜,给他们上包子,能吃多少都行,算我的。’你还记得吧?”
“当然记得,那时候的陛下还只是个落魄皇子,每月能从宫里领五十两银子开销。他的钱,给门童马夫丫鬟发了工钱也就所剩无几了。偶尔出来吃宵夜,也只能来这种便宜又好吃的地方。”柳轻扬笑道。
“比起我们两个穷光蛋,他简直就是富豪。”唐隐淡淡的说道:“我们三个人坐到一起,谈天说地,纵论天下大势。聊到兴起,他把桌子一拍,说——只包吃住,不发工钱,你们俩跟我干吧。”
“现在想起来,陛下实在是会做生意的很。”
唐隐低声道:“我一直在想,如果不是后来出现了庞真,以你的能力和修为,如今的侯爷,大内侍卫总管,应该是你。即便如此,江北一统后,陛下邀你出任禁卫统领,你还是不做,还是留在唐家。”
“所以,你是我的兄弟!”
唐隐一字一句的说道:“我,的,好,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