敌人要像秋风扫落叶一样无情!”
剑手们凛然从命。
“你还撑得住吗?”秦飞看着脸色苍白的周礼渊。
周礼渊苦笑一声,摇了摇头:“大人面前,卑职不敢隐瞒。那老头修为果然可怕,要不是我豁出命想拼个同归于尽,早已死在他的手中。他那一掌,卑职吃不消!能站着跟大人说话,已经是卑职全力支撑了。现在就算是个小孩子拿根柴火都能打倒我……”
秦飞点了四名剑手出来:“你们送周礼渊回大营休息。见到房大帅的时候,请转告他。四镇兵马可能已经来援,大军务必小心。”
“遵命!”四名剑手答应一声,不再停留,牵过马儿将周礼渊扶上马背,绝尘而去。
“先搜身,然后挖个坑,把这老头埋了!”秦飞命令道。
元鑫刚刚被批,不敢怠慢,亲自在那老头身上搜索。龙老三身上并没有多少东西,一些干粮和碎银,还有几件衣服便是全部物事,倒是解开他衣服的时候,元鑫忽然叫道:“奇怪,这老头一把年纪了,居然还带这么个玩意?”
秦飞低头一看,在龙老三的脖子上挂着一条红绳,红绳上吊着一小块金锁。金锁上刻着一根竹子,没有字迹。
秦飞随手将金锁拽了下来,收入袋中。
剑手们同心协力,挖出一个深坑,元鑫将龙老三尸体往里一丢,随即长袖一卷,堆积的泥土平平飞起,落入深坑,转眼间填没如平地。
刚刚掩埋完,元鑫和秦飞几乎同时扭头向北方望去,两人交换个眼色,秦飞吩咐道:“牵马,隐蔽,有骑兵到来。”
剑手们纷纷上马,向隐蔽处驰去。过不多时,一小队骑兵飞驰而来,他们人数并不多,穿着轻甲,行色匆匆。听马蹄声的力度,再看他们衣甲上的尘土,这一行骑兵已经跑了不短的时间。
秦飞清脆的打了个响指:“是北疆军的服色!”
“杀么?”元鑫低声问道。
“当然,留个活口就够了!”
那队倒霉的骑兵正拼命赶路,怎么也没想到厄运已经临身,飞驰间忽然一队剑手斜刺里杀出。总共也就五十人的半个小队怎么可能是执行司剑手的对手?纵然玩命,也是以卵击石。剑影纷飞,马蹄凌乱。秦飞和元鑫压根就没出手的意思,站在远处,看着剑手们砍瓜切菜一般将那队骑兵消灭干净……
唯一的活口被押到秦飞身前,那是个穿着军官服色的骑士,他神色慌张,一双眼睛不自觉的转来转去,生怕下一刻就没了性命。
“哪支队伍的?”秦飞喝问道。
这骑士根本就不是个硬气的汉子,见部下转眼间就被屠戮一空,早就已经吓破了胆,听秦飞一问,顿时哭喊道:“饶命啊……小人家有老母幼子,当兵就为了吃粮啊……”
“大人问你是哪支部队的?”一剑手扬起巴掌便甩了过去。
“莫打脸,莫打脸……”骑士捂着红肿的腮帮子,急忙说道:“小人是北疆第五镇铁血近卫队十七小队的队长薛广。”
“第五镇?”秦飞浓眉一锁,追问道:“大队人马到哪儿了?”
“第五镇大队在百里外,我们这一队是镇将大人派去联络第二镇苏镇将的。”薛广战战兢兢的答道。
“其他三镇兵马呢?”
薛广哭丧着脸道:“不知道啊,四镇兵马走的不是同一条路,不过燕王有令要火速抵达虎关。想来他们就算没到,也差不太多了。”
“你是想死还是想活?”秦飞微笑着问道。
薛广犹如溺水之人抱住一根救命稻草,连声道:“好死不如赖活着,小人当然想活,想活!”
“那好!”秦飞转首吩咐道:“去把那些士兵的衣甲扒下来,穿在身上。我们自己的马不要用了,就用他们北疆军的马。”
剑手们答应一声,分头行事。
秦飞转过脸来,看着惶恐不安的薛广:“从现在开始,你还是队长。我们这些人都是你的部下。你依然带着我们去见苏锦!明白吗?”
薛广浑身一震,不敢置信的看着秦飞:“你们难道要在第二镇的千军万马中刺杀苏镇将?那不是死路一条吗?”
“挺聪明的。”秦飞笑道:“那你是去还是不去?”
薛广一咬牙:“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