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临走时苏召兄对申保菊和宋希媚简单地进行了一次培训演练。因为她们虽然跟着她在敌人的营地也完成过几次任务,但这次是部队就在等待战斗的命令,条件是他们几个侦查员能顺利将侦查到的情况带回来,不能出现一点差错。
苏召兄到马坊头侦查时,穿一身破衣服,头上搭拉着一块被黑毛巾稍微浅色的白毛巾,胳膊上挽一只破蓝,里面放一只破碗,纯粹一个乞丐模样。
她是一位老侦察员了,没有什么顾虑,显得很沉着。她走进了马坊头村,就径直朝敌人的据点酒坊走去。白天大门外没有岗哨,她就装傻往院里走。
“干什么的?站住!”一个士兵在门口大声喝道。
苏召兄一看,敌人正在吃午饭,就哭着说:“长官,行行好吧,我已三天没见饭了,少给一点吧。”便说便走近门口,见院内大约有五十来个人吃饭。一般情况下,吃饭的时候敌人相对集中,误差较小。
这时另一个士兵见她这破破碎碎的打扮,就朝她踢一脚骂道:“去他妈的,讨厌鬼”!
她装出一副可怜相,边走边说边观察:“老总,俺就是这村的,少给一点吧。”对敌人的兵力、火力等情况有了个大概,心里暗自高兴:狗日的,你们马上就要完蛋了,占奶奶个便宜吧。
出去据点就对王其孝说:“胜利!”
“你去报信,我在这里盯着”。
北石槽的申保菊和宋希媚是宋希媚在外面接应,申保菊想办法进据点。
出发的时候,苏召兄就给她们说:“据点里的鬼子应该都已经撤离了,剩下的就是那些死心塌地的伪军在守着据点。他们封闭着消息,没有命令就死守着据点,等待命令。”
申保菊没有装扮,他还是那个俊俏的少妇模样,她跟苏召兄那样也是大大咧咧地径直进了据点,站岗的伪军问她:“干什么的?”
申保菊说:“找俺男人的。”
“谁是你男人?”
“王留柱。”她随便说了个名字。
那哨兵也没有阻拦她,见她的模样长得很俊,好像还想帮她的样子,便朝炮楼里吆喝:“谁叫个王留柱?谁叫个王留柱?”
这时候,炮楼里出来几个伪军,见到申保菊都直溜溜地看她。
“有叫王留柱的没有?”那哨兵又问。
“没有啊,谁找王留柱?”
“这小媳妇找王留柱?是来找我的吧。”
那些伪军纷纷朝申保菊笑道。
“俺男人王留柱原来在老顶山来,他说老顶山没了,就来投靠这里。”申保菊边说边往里走,她已经看清了炮楼里的火力情况。二挺机关枪,一架小钢炮,原来听说这里至少有二架小钢炮来。
申保菊说了“老顶山没了”这句话后,站在她面前的伪军都没有吱声。
“你哪的?”一个伪军问。
“壶关的。”申保菊答。
“没到壶关的据点找找?”
“也都没了。”
“你到别处去找吧,这里没有个王留柱。”说话的可能是个领头的。
“俺听人说,有的就来这里了,偏偏他没来吗?”
“还来的不少,就是没有个王留柱。”
“你们这才几个人啊,是不是蒙俺,不让他见俺。”
“不信你到操场那面看看,没有就是没有,百把十个人,哪个不认得。”这领头的以为申保菊真是来找丈夫的。
“就一百八十个人啊?”申保菊故意问道。
“哪有那么多,还不足一百个。”
申保菊任务完成,暗自欢喜,说一声:“那我到别处找找吧,麻烦大哥们了。”说着还给伪军们鞠了一躬。
伪军们目送走去的申保菊,脸上各自附上了一层愁云。
申保菊出去,高兴地给宋希媚伸了个拇指,宋希媚明白了,一定是“胜利”,不是“站步”。
夜半时分,我部队一举全歼敌人,苏召兄把敌人桌子上的马蹄表带回了部队。申保菊见到被俘虏的那个伪军小头目,只听了他的一句话:“白天一见你,就知道你不是找你男人的,我们已经做好了投降的准备呀。”
宋希媚听不懂那俘虏说的话,就问苏召兄,苏召兄笑道:“这是秘密,回去好好给你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