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魔步踏出,于飞身形电射。几个纵跃,已出了大营。营外就是辽阔田野,无遮无挡、一望无垠。四处打量,哪有半个人影?于飞心头疑惑,矮树低丘,分明藏不住人。
方才在营中,于飞心生警兆。只觉一缕气机,突兀的靠近。虽然若有若无,却冰冷彻骨,令他寒毛倒竖。霎时,神功被激发,混元一气流转全身。那一丝冰冷寒意,消散一空。
于飞加了小心,凝神搜索。他神念初成,并不强大。但是二三十步内,确是如掌观纹、纤毫毕现。身前身后、左右两侧,如同雷达监视一般,都在他神念观察之下。
搜寻了半晌,一无所获。那种冰冷感觉,再未临身。
“可有发现?”谢蕴南赶了来,急急问道。
于飞摇摇头,默不作声。他确信,刚才的警兆,不是错觉。只是这种感觉,从未有过。于飞的功法神异,只要有人靠近,立时就会察觉。尤其身具武功之人,总能生出感应,激发神功护体。
但这一次,甚是不同。敌人的气机,悠长凝练、飘忽不定。一时间,于飞并没有察觉。直到神念被触发,才猛然生出警兆。然而追出来时,敌人已经无影无踪。
这般手段,岂会是寻常人?或许,如谢蕴南所说,那些隐世的高人,找上了自己。不知是何原因,没有明着现身,只在暗中窥探。但越是如此,于飞越觉的如芒刺背。
若猜的不错,暗中的敌人,已超越了先天。纵不是炼气化神,怕也相去不远。以自身武功推测,敌人若进出军营,当真闲庭漫步。即便千军万马,在他眼里,也是土鸡瓦狗。
这种高手,来无影、去无踪,防不胜防。
真要刺杀某人,只能等死。
“还是多添些护卫,做好防范。”谢蕴南说道。
“遇到这种高手,寻常护卫无用,徒增伤亡。”
谢蕴南一声叹,不再言语。他也很清楚,军伍重在战阵,江湖拼杀,不是其所长。尤其是遇到大高手,战阵毫无用处,根本困不住他们。人再多也不济事,冲上去只是送命。
两人心事重重,闷头走进军营。军营中,军兵往来、一切如常。刚才于飞两人,先后追出大营,无人能够察觉。现在从外回来,让警卫分外诧异。明明刚回来不久,怎的又回来一次?
“早日回京吧。”谢蕴南说着,转身独自走了。
“回京?”于飞轻声自语,敌踪已现,回京就能逃过?
于飞有了紧迫,转身进帐。命令道,“谁也别打扰我。”
时刻被人威胁,这滋味可不好。曾以为,自己修为大涨,更修出神念,终可以任意驰骋。却不料,一山还有一山高。
天师张正随,修为如海、功参造化。正是他,让于飞知道,宗师境界,并不是武道极致。在之上,还有更高的境界。跨入先天,不过是进入修道门槛,有了资格追求长生大道。
修道之人,多是隐居深山,远离红尘俗世。在世人眼中,这些人呼风唤雨、飞天遁地,无所不能,已是神仙之流。
然而,今日之事,为于飞敲响警钟。
修道之人,也并非清心寡欲。他们修为高绝,武力更强。既然潜入军营,必然有所图谋。虽不知图谋为何,但想来总不是好事。于飞咬咬牙,恨恨想道。对付敌人,他从来不会手软。
于飞炼气化神,已是顶尖高手。他所差的,是对敌经验。毕竟,自开始修炼,一直都是自己摸索,从未得人指导。尤其是,神念的运用手段,于飞只是初窥门径,修炼时日尚短。
盘膝坐在榻上,双目微闭。于飞稳定心神,开始修炼。一切的外力,皆不足以依仗。惟有自身强大,才是根本。
一日平静过去,营中安稳无波。
但到了深夜,军营出现变故。
一名军兵,半夜起来小解。却发现,警哨不见了。他以为,有人忘了换岗,好心去叫。谁知,找遍营房,竟少了一人。
这一下,事情闹大了,军头不敢耽搁,立马上报。
种诂下令,全营搜查。这一查却发现,少的还不止一人。
军营中,一下丢了三人。有同袍作证,入睡前,人都还在。
这还了得?种诂立马派出人手,出营四处查找。奈何,搜索了半夜,一无所获。三名军兵,离奇消失不见。
不想第二夜,又丢了三人。
连着两晚,军兵莫名丢失,营中人人惊惧。此时百姓,笃信鬼神之说,即便军营之中,也不会例外。一时间猜测纷纭,闹得人心惶惶。恐慌的情绪,在营中弥漫,竟越传越厉。
军兵不会无故消失,军营戒备森严,军兵自己想跑,可是跑不出去。谢蕴南猜测,或是暗中的敌人,出手掳走了军兵。
今天夜里,两人上了心。打起精神,监视着军营。然而上万人的军营,实在太大。即便时刻警醒,也是防范不过来。但敌人瞒过两人耳目,潜入军营,掳了人去,这手段也太诡异。
于飞和谢蕴南,面面相觑。
“摆明欺负咱啊。”谢蕴南叹道。
“小爷还不信,治不了他?”于飞气急。
中军大帐外边,围着一堆人。连着两夜,丢失军兵,哪个也睡不安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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