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虽然立了几件功劳,但入朝太晚,还真没那么大能耐,挡不了赵穆的道。
陆玉庭慢慢点了点头:“大致是如此了!”
赵恒一拍桌子:“好他个赵穆,他和崔家如何斗是他们的事,为何要拿曾江的命为他开道!”
“这个锅只怕还得崔家来背!”贵妃倒台后,宫中最有势力和皇后斗的就是淑妃。
淑妃也是世家名门出身,且和柔妃交好,若是曾江的死推给崔家,淑妃和曾家不会坐以待毙,自然是和同仇敌忾的景王合作了。
“他打的好算盘!”睿王虽狠毒,但是又蠢又毒,不像他这般阴狠。
“赵穆这次肯定是找到了将崔家一举摧毁的证据,否则不至于下这样的狠手!”
到时候,皇上就会越发憎恶崔家,就算睿王能保住性命,可也无力和景王相争。
“本王偏不让他如意!”
“只怕这次还真得让他如意!”陆玉庭盯着赵恒意有所指。
“何意?”
“只要我们在此事上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崔家这次定无力回天,到时……”
赵恒仿佛是听懂了陆玉庭的话,又仿佛是没有听懂,或者说他不愿意听懂。
他看着陆玉庭,目光里都是冷意:“你什么意思?”
“师兄,目前这样是最好的结果!”陆玉庭目光和赵恒对视。
两人认识近十年,虽时常互怼,但却视彼此为毕生的知己。
可赵恒却觉得这是他们之间距离最远的一次。
赵恒冷笑:“陆玉庭,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若我们这样做了,曾江岂不是白死了,还让曾家为杀死他们儿子的真凶卖命,让
本王日后如何向曾家和大理寺交待?”
赵恒态度明确,说完后又道:“这事本王一定会一查到底!”
“师兄,若能不见兵戈的解决一场兵变,皇上乐见,朝局乐见,百姓亦乐见,借景王之手除去崔家,受益最大的是我们!再说曾
少卿不会白死,日后自会给他一个交代!”
“收益最大?即便此事能让本王立刻登基,本王也不赞成踩着曾江的尸体上位,那样我们成什么了?助纣为虐和禽兽有什么分别!”赵恒咬牙切齿道。
“师兄……”
“这件事本王绝不同意!”赵恒表情冷然。
“夺嫡之争的血腥你不是不知,你以为当年圣上的位置是怎么来的,这样做是牺牲最小,对朝局影响最小的办法,我知道此事可
能对不起曾江,可却免去更大一场浩劫……”
赵恒盯着陆玉庭忽然冷笑出声:“所以曾江的命就不是命,活该他牺牲,活该他做别人登位的垫脚石?陆玉庭为了权力,为了那
个位置,你到底什么事做不出来?”
赵恒的话犹如一柄尖刀插进陆玉庭心里,这件事确实对不起曾家,对不起曾江,但他陆玉庭没有丝毫私心,更不是为自己。
“我就是这样的人,难道你第一天认识我,为了完成先太子遗愿,为了大齐国泰民安,没有什么事我做不出来,哪怕是牺牲我自
己,我也在所不惜!”陆玉庭也冷下声调和赵恒吵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