盼儿很快就端来了清水。
她按照阮锦宁的吩咐,将几块红绸切成了二十多块面巾大小的布料,并提前将之清洗干净。
阮锦宁先是用清水简单地给昏迷中的人清理了一下身体,然后将布料团成一小团,将白酒倒在上面消毒。
虽然床上的人昏迷着,她还是说了一声:“王爷,得罪了。”
便用消过毒的布料清理起了伤口。
床上的人没有半点反应。
盼儿却是忍不住幻肢痛:“嘶……”
酒水倒在伤口上会有多痛她是体会过的,此时看着床上之人毫无动静的样子,她的心都凉了:“小姐,王爷他……是不是在真的快不行了啊?”
自三个月前小姐醒过来,便对医术产生了兴趣。
其实小姐在昏迷之前便有一点医术底子,醒来后,她与丞相开始了一场开诚布公的交谈。
没人知道两人谈了什么,盼儿只知道,自那一日后,小姐便过得比从前好了许多,也自由了许多。
之后,小姐买了很多医术,自学医术,而且小有所成。
所以盼儿才有此一问。
阮锦宁过了一会儿才道:“不得胡说,王爷会好的。”
盼儿没再说什么。
给床上之人处理好伤口并穿好衣服,己经是后半夜的事情了。
阮锦宁额角早己渗出了细汗,精神也有些疲惫。
她一整天没吃东西,此时又累又饿。
房间内除了一壶酒之外便没有别的了,小厨房里也只有清水。
盼儿从袖中拿出了一个油纸包:“小姐,饿了吧?先吃些糕点垫垫肚子。”
她拆开油纸包,一股糕点的香甜味道便扑鼻而来。
阮锦宁一愣:“你从哪找到的?”
盼儿嘟囔道:“我听说女子拜堂当日会折腾一天,而且期间不能吃也不能喝,我怕您坚持不住,换喜轿之前特意偷偷藏了这些点心,想着小姐在等王爷进房间的时候先垫垫肚子,没想到……”
阮锦宁心中一暖:“谢谢。”
“小姐说什么呢!您是小姐,怎么能和我说谢?”盼儿嗔怪一声,将点心放在了桌子上。
阮锦宁微微一笑,分出一半来塞进了盼儿的手里:“我自己吃不完,你也吃。”
盼儿也饿坏了,再三确定自家小姐是真的吃不完后,她不再推辞,狼吞虎咽了起来。
阮锦宁拿出手帕,为她擦拭着唇角的碎屑:“慢点吃,我不跟你抢。”
“嗯嗯!”盼儿饿坏了,如同仓鼠进食一般,将糕点都塞进了嘴里,塞得鼓鼓囊囊。
阮锦宁吃了两块就吃不下了,她给盼儿倒了杯茶水,便起身合上床上的帷帐,打开房门和窗户散味道。
待到盼儿吃完,阮锦宁让她趴在桌子上眯会儿,她又用刀子撕了几块红绸。
这次的红绸不用洗,因为她要折叠起来做简易的成人尿布。
虽说红绸防水效果不好,但多折叠几层的话,也能起不小的作用。
折叠好了第一块,她就掀开被子塞在了那人的腿中间,又用由红绸撕成的布条在他腰间绑好。
靠近的瞬间,她的鼻尖嗅到了面具下飘出的和身上的腐烂味道相同的气味,她抬手靠近那鬼面面具。
迟疑了片刻,她最终还是放下了手。
罢了,等人醒来再说吧。
深夜的风里多了几分凉意,阮锦宁只留了距离床比较远的一跳窗户缝,别的窗户和门都关了起来,又将床帏拉了起来。
盼儿己经困得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阮锦宁看了一眼深沉的夜幕,思考起...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