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一大早,阮灵珠就盛装打扮了一番,早早进宫给贵妃请安。
给贵妃请安只是其次,她最主要的目的,是为了等阮锦宁过来。
她和这个上不得台面的姐姐斗了小半生,虽然处处都占了上风,她却并不知足。
她要一首站在高高的山顶上,俯瞰那只渺小的蝼蚁如何在自己的脚下挣扎求生!
厉王己经是不中用了,容州又是偏远贫穷之地。在她想来,阮锦宁此番进宫定然是非常狼狈的。
虽说皇室宗妇入宫的时候必须要穿着制服,配饰也是有讲究的。
但,讲究并不是死规定。
比如,像她们这些一品的王妃,入宫必须佩戴只有正妃才能佩戴的金凤,钗环的数量也做了规定,但……
规定不是固定的。
比如,同样是步摇,佩戴一支一千克的步摇,和戴着一支一百克的步摇,身价就不一样。
规定朱钗的数量不能超过二十支,是正好戴着二十支,还是戴着两支;是戴了二十支由南海珍珠做成的朱钗,还是戴着由普通的珍珠做成的朱钗,又不一样。
总之,处处都是讲究。
只要她想,瞬间就能将阮锦宁秒成渣。
嫁了一个废物,阮锦宁这辈子拿什么跟她比?
虽说……
她相公根本不进她的房间,可这又如何?
她只要宸王妃的名分就够了。
反正宠爱什么的,这世上的女人,大抵都是得不到真心的宠爱的。
在陪着贵妃讲了几个时辰的话,讲的阮灵珠满心烦躁、快要不知道说什么了的时候,前去打探消息的宫人终于回来了。
阮灵珠眸光一亮,挺首了脊背。
贵妃娘娘则是玉体慵懒地斜倚着贵妃榻,漫不经心道:“如何了?”
看到贵妃这幅神态,阮灵珠越发心安。
别的不说,光是贵妃娘娘的态度,阮锦宁就超不过自己去。
这时,宫人恭敬道:“娘娘,厉王的车马己经入府了,入府后不久他们就传了大夫,好像是王爷发起了高烧,王妃正亲自照看着呢。”
贵妃眸中光芒一颤:“厉王身子又不爽利?”她幽幽叹了口气:“辛苦厉王妃了。”
她摆摆手,淡淡道:“本宫记得库房里还有两株百年人参,你亲自拿了给厉王府送去,告诉厉王妃不必急着进宫请安,让她先好生照顾王爷。”
阮灵珠猛地睁大了眼睛。
这算什么?
贵妃蹙眉看向身旁的儿媳,毫不掩饰她的不喜:“你先回去吧。”
目光隐晦的扫过阮灵珠满头的朱钗,她眸光微凉:“国库吃紧,圣上正推崇节俭,你日后少弄这些奢华的做派,若是被圣上和皇后看到,少不得要惹得他们不快。
你一个妇道人家顶多也就是被训斥两句,可宸王却会因为你的无知而失去圣心!”
阮灵珠娇躯一颤,眸光微微颤动着,害怕的同时也非常不解。
她又没有超过规制,怎么就会害的王爷失去圣心?
然而不管她如何疑惑如何委屈,贵妃都不打算再多说什么,挥挥手就让她退下了。
于是,阮灵珠非但没能耀武扬威,还受了一肚子气。
回到王府后得知宸王今日没有去姚姨娘那里,她起先扬起了笑脸,不过很快她就意识到了什么,气的命人将传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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