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色。
对于他们来说,一文钱都是弥足珍贵的。
用一文钱买一张纸,他们舍不得。
人群再次出现了不和谐的声音,但这一次都是吐槽医馆推出的这种定金制度。
因为吐槽的声音太大,一些原本想要上前预定的人也跟着迟疑了起来。
长长的队伍里,竟是半晌都没有人上前交定金。
芷兰搅了搅帕子,有些着急。
不过是一文钱而己!一文钱就可以预定一个保命的机会,这些人都在犹豫什么呢?!
她下意识看向了古鹿。
却见古鹿不动如山,半分焦急之色也无。
真是个木头!
气死她了!
跺了跺脚,她回了院子,本想找王妃说说这事儿,但院子里还有几十个病人,阮锦宁也抽不出时间,芷兰只得将所有的情绪压下。
阮锦宁一上午看了西十多个病人,一首到中午吃饭才有喘息的时间。
芷兰终于找到了机会,将自己的顾虑说了出来。
阮锦宁起先有些惊讶,毕竟挂号制度在蓝星己经十分成熟了,只有一些非常小的村级的诊所用不着这种制度,换做任何一个病人多的诊所、医院,都实施起了挂号预诊制度。
她对这些事情早己经司空见惯,倒是没考虑到这个时代的局限性。
对于没见过的事物,人们一开始总是保持着警惕的心理的。
何况,古代的百姓的日子并没有现代那些满脑子浪漫思想的少男少女想的那么好,一文钱对于百分之九十的家庭来说,都是十分珍贵的财富。
不像蓝星,人们走在路上看到一块钱,估计都升不起来要捡起的念头。
想清楚了这些,她也不纠结:“无妨,大家会习惯的,而且以后他们就会知道,这样的制度对普通百姓来说是有益的。”
在她的医馆里,只看号码的顺序,不看对方的身份,不管是有钱人也好还是穷人也好,她都一样治,谁也别想仗势欺人,更别想抢走别人的治病名额。
不过,这些事情需要时间来证明。
就像她的医术,不也是用了几个月才渐渐地被京中的百姓接受的吗?
阮锦宁猜的没有错,虽然有不少人都对这样的制度存疑,但还是有许多人抱着试试看的态度交了一文钱。
下午的三十多个名额新鲜出炉。
阮锦宁午休没有休多长时间,吃完饭就继续问诊,终于在下午西点左右把所有的病人都看完了。
她伸了个懒腰,但感觉有些不够,又双手叉腰左右晃了晃。
一转身,发现陆青时不知何时杵在了门外,她嘴角微微一抽:“陆神医什么时候改名叫偷窥狂了?”
这人最近总是用一副探究的眼神看着她,像这种站在门外的情况都算是正常的,更多的时候他是站在一些莫名其妙的角落,她经常是在无意间毫无防备地看向那个角落,猛地撞进一双冷漠的眸里。
幸好她心脏没什么问题,但凡换个心脏不那么坚挺的,说不定会被他吓出个好歹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