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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我对他好一些?这么荒诞的话,是怎么从你这可笑的人口中说出来的?”
赵氏自小养尊处优惯了,出嫁前在太师府便无人敢忤逆她,出嫁后即便沐氏上头还顶着一个正牌的主母的头衔,可府中所有人都只认她为真正的主母,沐氏在她面前连搬弄是非的资格和勇气都没有。
便是阮锦宁这个小贱人护着她的贱人娘,也不敢明刀明枪地和自己对着干。
没想到啊,这才过了多长时间,她就敢指着自己的鼻子骂了!
“宁儿!我是为了你好才来劝你,既然你不识好歹,那日后我便不管你们父女的事情了!”
她气呼呼地想走,甚至忘了自己此来的目的。
阮锦宁却没有忘记:“阮夫人,别忘了守口如瓶哦。你也不想阮丞相的一世英名因为你的一时愚蠢而被毁掉吧?”
“而且,一旦此事被揭露出来,他第一个怀疑的就是你,会严重影响你们的夫妻感情。我想,你应该不会希望发生这样的事情的,对吧?”
赵氏:“……”
这个小贱人,还敢威胁她!
可这威胁,还真奏效了!
她才刚刚和阮青云和好,若是短时间内再让他动气,下次和好就不知道要到什么时候了。
她强迫自己压下怒火,转身,皮笑肉不笑地看着阮锦宁:“看来宁儿长大了,如此,我这当嫡母的也可以放心了。”
阮锦宁嗤笑:“我娘是阮丞相明媒正娶的发妻,我的嫡母,只有她一个人。至于阮夫人你,充其量不过是个上位成功的贵妾罢了,少往自己脸上贴金。”
“阮锦宁!你放肆!”
阮锦宁轻轻抚摸着自己的药箱,抬眸:“我便是放肆了,你又能奈我何?”
赵氏气地拂袖离去,连狠话都没有说。
阮锦宁推开门,只见古鹿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侧门里,显然听到了刚刚的全部对话。
阮锦宁脚步顿了一下,但很快就若无其事地进了门。
就在她要和古鹿擦身而过的瞬间,古鹿突然开口:“我的父母曾经是一对人人称颂的佳偶,幼时,父亲便是再忙碌,也会抽出时间来带我和母亲散心游玩。”
“可是我十岁那年,这一切都变了。”
“那年我母亲生了重病,药石无医,大夫说她如果能安心静养的话,或许能多撑两年。”
“那日我小姨来家中看望我母亲,竟然和我父亲看对了眼,竟然在我母亲的床头便打情骂俏了起来,还被我母亲撞破……”
阮锦宁不知道如何评价,也不知道怎么安慰。
却听他继续道:“我母亲当晚,生生被他们气死了。”
阮锦宁:“……”
虽然有些震惊,却又在情理之中。
她正想着措辞。
又听他淡淡道:“不必想着如何安慰我,我早己经想通了。”
“想通什么?”阮锦宁总觉得他想通的不是什么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