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来中西堂问。
若是幕后之人混在家属或者是前来买菊花霜的人里面,确实是不需要通过病历。
阮锦宁叹了口气。
“要是有监控就好了。”
“什么?”裴云之不解。
阮锦宁心下一突,笑着摇头:“没什么,我就是在想,我教的东西还是太少了,如果连翘会画画,完全可以将对方的模样画下来,如此,我们也就不需要再像是大海捞针一样地寻找了。”
裴云之看了她一眼,见她不欲继续刚才的话题,也没有再纠缠:“可以请几个画师,让他们坐在门口,将每个来中西堂的人的样貌都画下来,日后如果真的出了问题,想要调查起来也方便一些。”
阮锦宁眼睛一亮:“人肉扫描仪么?倒也不是不可以。”
不过一想到这年代的画画水平,她的兴奋就大打折扣了。
这年头的画作都讲究传神,也就是说会特意放大画中之人的某种优点,至于相似度么……
那是没有的。
尤其是画像。
抽象到什么地步呢。
只有画中之人穿着作画的时候的衣服,梳着相同的发型,摆出相同的角度,才有可能根据画像找出犯人来,但凡画中的元素缺少了一点,即便是画中人和你面对面,你也不一定能认出。
看来,有必要推广一下素描和速写了。
“怎么发现,事情越来越多了呢。”
阮锦宁捏了捏眉心。
“好了,明日的事情明日再愁,天色不早了,我们该休息了。”
第二天,阮锦宁到了医馆,将几个负责药材的人都叫了过来,着重叮嘱他们,一定要守好属于自己的那一份,不论是抓药还是煎药,都要确保药材在自己的手上的时候不会离开视线。
她特意将后果说地严重了许多。
“一旦出了事,负责人需要承担全部的责任,不但要赔偿医馆的损失,还有可能会面临牢狱之灾。”
如今医馆中负责药材的,一共有五个人。
陈韵儿两口子负责抓药,两个新收的女学徒和另外一个医术不精的男大夫负责煎药。
至于钟香儿,在那日宫宴之后,她就被转到了前台帮忙问诊一些症状很轻的病人。
在医馆里可用的大夫变多之后,陆青时就强烈要求辞掉了急诊大夫的身份,不过碍于阮锦宁这里还有很多他想要的医术,他又不想离开医馆,就自己给自己安排了一个职务——轻重症病人分诊大夫。
轻症的病人,由钟香儿和一些新来的大夫负责。
重症和疑难杂症的病人,则是由己经工作了一段时间的老大夫负责,必要的时候,他也会出手。
这么一来,阮锦宁反倒是闲了下来。
毕竟有了钟香儿以后,许多女病人,也可以交给钟香儿去治。
而阮锦宁,只需要统筹大局就够了。
只有在人手严重不足,或者是遇到了所有人都解决不了的病人的时候,她才会出手。
清闲下来的第一天,阮锦宁觉得浑身不得劲。
在第五次去药柜前询问需不需要帮忙,被陈韵儿给赶了出来后,阮锦宁摸着鼻子,忍不住感叹一声,人真的是矛盾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