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知道,三王子欺负王妃听不懂,竟然当着她的面骂她是……是贱人。”
皇帝面色一沉。
“少卿的意思是?”
少卿大人道:“陛下,三王子如此折辱我宴国的王妃,着实可恶!臣以为,如此品性恶劣、不识时务之人,不配迎娶我宴国公主!”
皇帝右手中指微微曲起,敲了敲桌子:“他连续在我宴国境内丢了两次人,本就让人怀疑了,若是再毁约不让他娶走公主,怕是会落人口舌。”
少卿道:“陛下,三王子进城之前的这一路上,吃喝的皆是从阿密国带来的食物和水,他会肠胃不舒服,也是因为阿密国的食物和水有问题,与我宴国何干?”
“至于第二次……他肠胃还没好利索便参加宴会,还闹了这么大一场笑话,给我宴国的文武百官都带来了严重的心灵伤害。这笔账,应该是我们找他算才对。”
皇帝眸中精光一闪:“有道理。”
少卿又道:“我宴国乃是天朝上国、礼仪之邦,绝对不会强迫任何一个人。我宴国的公主们看到了三王子的出糗,都不愿意嫁给他,即便是陛下也不能勉强她们。这并非是我宴国的错,而是阿密国的错,是三王子的错。”
“毕竟,若非阿密国派了三王子这个使臣过来,若非三王子品行不端,也不会惹得我宴国公主人人避之不及。”
皇帝眸光一亮:“少卿所言甚是!没错,这一切都是阿密国的错,是三王子的错!若阿密国想要迎娶我宴国的公主,便换个王子过来,否则的话,就只将两个公主留下,三王子……等两位公主大婚之后,就回去吧。”
阮锦宁知道这个处理方式的时候都惊呆了。
她知道鸿胪寺少卿会将事情如实相告,也知道皇帝会生气,但她猜测着,皇帝应该会顾忌两国的邦交,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或者,会选择另一种方式来延续两国的友好关系:把她阮锦宁推出去。
万万没想到,皇帝竟然如此有魄力,首接选择了硬刚。
对于皇帝如此举动,阮锦宁心里若说没有感动是不可能的。
“在想什么?”裴云之一回来就看到了发呆的阮锦宁,问道。
阮锦宁抿抿唇:“在想三王子的事情,我还以为父皇会……”
她如实地说出了自己的猜忌,说完就有些不好意思。
貌似,有点儿小人之心了。
见阮锦宁一副羞赧的模样,裴云之轻笑:“娘子不必觉得内疚,如果今日被羞辱之人不是娘子,而是换做他人,父皇或许真的会如同你想的那般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阮锦宁可是皇家的儿媳,侮辱她就等于是侮辱整个皇族。
再说,她还是皇帝的救命恩人,手中掌握着能让皇帝多活几天的法子,而随着她的医术越来越精进,完全根治了皇帝中毒后的后遗症也不是没有可能的。
跟自己的性命比起来,区区阿密国又算什么。
不是裴云之喜欢用恶意揣度自己的父皇,而是,他了解自己的亲爹。
听他这么一说,阮锦宁也就释然了。
但,俩人知道真实的原因,外人却是不知道的。
有知情者知道城门口的龃龉,纷纷猜测,皇帝此举是要为厉王两口子撑腰。
一时间,裴云之越发的风头无两。
驿馆内,三王子气的踹翻了来传消息的人,用阿密语言骂了一串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