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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肯定没有受内伤,可谁说了外伤就不疼了?
车夫立马跪下,想要充当人形板凳。
阮锦宁顿了顿:“没有板凳吗?”
车夫一愣。
慧安公主目光在阮锦宁脸上扫了一圈,道:“出来的时候太匆忙,忘了带。”
阮锦宁虽然没有把人当成板凳的习惯,可眼下也没有别的办法。
她的膝盖伤的不轻,这会儿走路都费劲,徒手爬马车什么的,或许真的能爬上去,但总归是不会太美观就是了。
最重要的是,这里不是只有她一个,还有慧安公主。
她不顾形象地怕了马车,那慧安公主呢?
于是她歉意地看了车夫一眼:“抱歉,辛苦了。”
然后踩着车夫的背,小心翼翼地上了车。
车夫低垂着头,脸上的表情看不真切。
阮锦宁的注意力也没在她的身上,而是在慧安公主的身上。
不多时,慧安公主也上了车。
“公主怎么会来这条街?是有什么事吗?”
阮锦宁一面掀起裤腿,查看着膝盖上的伤势,一面问道。
膝盖上的伤果然很重,己经青了,还破了皮。
幸好阮锦宁随身带着跌打损伤的药,一面问着,一面给自己上药。
一旁的春娇眼泪汪汪。
慧安公主也是一脸心疼的模样:“怎么伤得这么重?”口中不忘答道:“我今天本来是要出城玩儿的,但听说了罗琳公主被抓都事情,就回来看看。”
阮锦宁动作一顿,很快就若无其事地继续按摩着膝盖上的舆情,争取让药效深入皮肤,早点儿愈合。
她的停顿虽然只有一瞬,但,没逃过慧安公主的眼睛。
“听闻前些时日你经常往驿馆跑,怎么?你和两位公主很熟?”
阮锦宁盖上瓶塞,将药瓶重新放回袖子里,又将裤腿放下:“倒也算不上熟,只是对阿密语言很感兴趣,就过去看看。”
慧安公主听懂了她的意思:“阿密语言啊……”她喟叹一声:“我也很感兴趣呢。”
蓝星的人,虽然不是人人都精通英语,可但凡是正常上学的,就都对英语不陌生。
在早些年的教育体系里,英语的分数占了很大的比重,和语文数学持平。
所以只要是接受过九年义务教育的人,就都能说上几句。
在异国他乡遇到自己熟悉的语言,难免会有所触动。
慧安公主表示理解。
旋即叹息:“我来的时候听了不少事情,这罗琳公主啊,也是个可怜人。做主的明明是阿密国的国王和谋臣,执行的是三王子,她这个被胁迫的人,却也要跟着倒霉。”
她表情怅然:“这时代的女子,各有各的悲哀,就算是公主,也不能例外。”
阮锦宁抿抿唇,本不想说话,可看慧安公主的神情太过寂寥,只能道:“好在公主如今己经有了驸马,不会被送去和亲。”
慧安公主苦笑:“是啊,我是不会被送去,我辛苦筹谋了这么久,为的不就是留下来吗?”
气氛沉重。
良久,慧安公主摆摆手:“算了,不说这些。”
这么一会儿的功夫,厉王府就到了。
春娇率先下了马车,对门房喊了句:“那个凳子过来。”
不多时,阮锦宁踩着板凳下了马车。
她本想邀请慧安公主进府坐坐,慧安公主却说心情不好。
于是阮锦宁只能随她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