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纸包不住火,英宁受伤的消息不胫而走,一时间竟传遍三界。一直不停有人前来看望她,她忽然发现,原来自己的人缘还算不错。她一直以为自己碌碌无为,又是无名小卒,不会有太多人惦念。不过,被人惦念的感觉也不错。
孟婆一边磕着瓜子,一边在她房里*地东瞧西看。这几日,也不知是望乡台投胎的鬼魂太少了,还是孟婆偷懒躲清闲,她每日有大半的时间都在陪着她。而来瞧英宁的人也多,每一个都不是空手来的。所以一时之间,英宁房里的礼物堆积如山。
英宁身体还未完全养好,她懒得动弹,不愿去动那些礼物。孟婆倒是觉得十分有趣,自告奋勇替她拆礼物。
孟婆拆了其中一盒,包装精致的锦盒里,闪着耀眼的光。孟婆取出那串来,放在眼前看了看,笑道:“这是谁这么大手笔,送了这么贵重的珠钗?哎呀,我也不算没见过世面,这珠钗晶莹剔透,触手微凉,价值不菲呀。”
英宁瞄了一眼,她不懂这些珠宝首饰,也没什么兴趣。不过看那珠钗确不像凡品,也不知是何人所送?她竟有这样大的脸面吗?想来也是看在吾期的面子,毕竟她如今的头衔可是他未过门的妻子。
“咦?怎么还有一副字画?只是为何要送一副残品,上面还染着这样大片的墨汁。这未免有些太过于无礼了吧?还是我不懂欣赏,这是什么新兴的东西?”孟婆打开一个卷轴,里面的画上,泼了很大一片黑色的墨,看起来十分突兀。
英宁正坐在床上闭目,她听完忽然挣开眼睛,皱眉问道:“是什么样的画?可是花鸟图?”
孟婆看着她点头:“有花有鸟,应该算是花鸟图吧。”
英宁掀了被子下床,急切道:“快给我瞧瞧来。”
孟婆不知他为何变得这样着急,只是还是递给了她。英宁将那画摊在桌子上,看着洒在其中一朵花上的大片浓墨,心中酸涩难耐,似乎有双手在她心里撩拨。
这花鸟图正是父亲曾经收藏的,这片墨汁也是她调皮不小心撒上的。突如其来的熟悉感,让英宁觉得心中闷痛,父亲最爱的画还在,人确早就不在了。那时她被迫去了天界,又服了逍遥散,父亲的所有所属物,都不知所踪。如今这幅画竟莫名出现了,这又是个人所为?
英宁缓缓将画轴卷起来,低声问孟婆:“你可知这是谁送的?”
孟婆摇头:“这些礼品的清单,是一个小童子登记的,他兴许拿去登记入库了。晚些时候,等他送过来给你过目,你可在查。”说完话锋一转又道:“不过与这卷轴系在一起的还有个盒子,你看一看,兴许能有些蛛丝马迹。不过这幅画对你很重要吗?我倒是瞧着没什么过人之处,只是那墨汁十分扎眼,让人过目难忘。”
英宁接过那锦盒,小心翼翼第打开。入目的便是一盘精致馨香的桃花酥,桃花酥底下压着一本书,看起来像是什么秘籍。
“哎呀,这可是你上次做的桃花酥,闻着都这般香甜?”孟婆直勾勾地瞪着她,嘴巴里还隐隐吞咽了下口水。
英宁端出桃花酥给孟婆,笑着道:“比我还馋,全送你了,就当报答你这几日一直陪我恩情。”
“哎呀,你这样客气,我怎好意思嘛。”话虽这样说,孟婆手里却极不客气地接了过去。
“有什么不好意思的,这几日你从我这里顺走的东西可不少了。”英宁好笑地道。
“哎呀,看破不说破嘛。再说我拿走的东西都是经了你同意的,你可莫要过河拆桥啊。”孟婆咬了一口桃花酥,笑不可抑地道。
英宁笑着摇头,拿她毫无办法。孟婆忽然又道:“你喜欢那个价值连城的珠钗吗?”
孟婆一开口,英宁便知她所想。英宁哼了一声:“我若说喜欢,你便不要了吗?”
孟婆愣了一下,随即摆手:“我只是问问而已,问问而已,没有旁的想法,更不是要横刀夺爱。不过君子向来有成人之美,英宁仙子最是符合这样的特质。”
英宁制止她,无奈道:“你喜欢便拿走,何必给我戴高帽子,我可不适应。”
孟婆目的达到,将那珠钗塞进衣袖,呵呵道:“谢谢成全!”
英宁感兴趣地只是那本书,她并不在乎什么珠钗。她拿着书到了床前,随手翻开,扉页夹着一张纸条。只是纸条上一片空白,书中也是半个字也无。按夜君的性格,应该不会无故放空白纸条,送空白书籍。他应是藏了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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