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府为丫鬟。
英宁拱手抱拳道:“佩服,知府千金忍辱负重,英宁在此愿小姐早日愿望成真。到时你若成了王妃,可要记得提携我等一把,英宁谢过。”
庆春看着她半真半假的模样,本想好好教训她一顿,现在竟不知该如何是好了。她只好点点头,似是已经真成了王妃,仰着下巴,斜睨着她道:“好说,你只要听话,不去胡乱勾搭王爷,以后我自会提携你的。”
庆春被簇拥着离开,英宁撇撇嘴,心里道:“吾期是我的,你休想得到他。”
英宁休息了一日,第二日便前去吾期房里。吾期对她确实有几分伤心,他在书房看书,便只留了她一人。庆春临走时,还恶狠狠地瞪了她一眼。她只当做没看见,她要在吾期面前,做一个乖巧的小白兔。
吾期坐在桌子前看书,英宁给他泡了壶茶,安安静静地站在他身后,给他添茶。吾期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香浓厚,入口醇绵,不似他从前喝得茶。
他放下茶杯,问道:“这是什么茶?”
英宁并未回答,而是柔声问道:“王爷可喝得惯此茶?”
吾期点头道:“此茶不错,甚合我心。”
英宁轻笑,解释道:“此茶是我在一个不知名的山洞里觅得的,叫做心尖儿,王爷听着可觉得熟悉?”
吾期的心脏无缘无故似乎漏跳,心尖儿,他心里反复默念。他稳了稳心神,轻声答:“不熟悉,未曾听过。”
英宁有些失落,正要再说些什么,见他重新捧起书,她便只得噤声。
夜深,吾期终于放下手里的书。起身要回寝殿,转身便看到英宁倚在一旁的廊柱上,闭着眼睛,似乎已经睡着。
吾期走近,仔细端详她。长长的睫毛,高挺秀气的鼻子,红润的嘴唇,叫人想要一亲芳泽。吾期忽然被这样的念头吓到,他怎能对一个还不算熟识的丫头,起非分之想。
他退后了一步,离英宁远了些,伸出手推了一下她的肩膀。英宁忽然惊醒,看着眼前的吾期,迷茫地问:“王爷看完书了吗?要不要去睡觉啊?”
吾期咳了一声,掩饰自己内心的焦躁,佯装淡定地道:“嗯,看完了。”
英宁摸了摸头,走到书桌前,将吾期看过的书收拾整齐,便道:“王爷请回寝殿吧。”
英宁跟在吾期身后,一起回了寝殿。她半跪在矮桌前,细心点上了熏香。吾期背着手,站在她身后问:“你点的是什么香?闻着很是舒心。”
英宁慢慢点燃,盖上香炉,转过身看着他,笑着道:“这叫做醉花间,因为是许多花瓣制成的,我便取了这个名字。王爷每日劳累,这香最是安神。”
吾期点点头,只说句甚好,便不在说话。英宁看着他似乎并未记起这香,便叹着气走到他身边,替他宽衣。
修长纤细的手指,很是灵活地脱下了他的外衫,挂在衣架上。真要去解他的腰带,吾期忽然捉住她的手指,淡淡地道:“你下去吧,我自己来就行了。”
英宁看着他们交握的手指,开心地笑了起来。吾期看见她笑得开怀,才意识到自己握着她的手。他即刻放开,将手背在身后,敛了神色道:“你去歇息吧,不用你伺候了。”
英宁笑着躬了躬身,道:“是,王爷,您早些歇息,我就不打扰了。”
英宁痛快地回了房里,庆春一伙竟在等着她。庆春大概气急,冲着就挥起了巴掌。她若是躲不过去这巴掌,怎能配做冥界的冥王呢。只是她不想躲,很清脆的一声,就扇在她的脸上。
她假装委屈地捂着脸,眼角还像模像样地挤出几滴眼泪,哽咽地问:“庆春姐姐为何要打我?”
庆春伸手又是一巴掌,狠狠地说道:“你这狐媚子,刚警告过你不许勾搭王爷。你竟如此放肆,你说你给王爷灌了什么*,他竟留你一人伺候?”
英宁捂着脸摇头:“我没有勾引王爷,是他自己要留我的,这也不是我能决定的。”
一个丫头忽然趴在她身上嗅了嗅,气急败坏地道:“就是这个味道,王爷房里最近换了熏香,就是她身上的味。”
庆春揪着她的衣领,皱着眉毛问:“熏香是不是你自作主张换的,你在里面加了什么?可是什么米情药?”
“没有,我换的熏香,钟管家是检查过的,没有任何问题。”英宁举着手发誓道。
庆春将她推搡到地上,居高临下地看着她道:“明日不许你再用此熏香,还换成从前用的。否则本小姐要你好看。”
英宁窝在地上,暗自咬牙,最后还是抬起头楚楚可怜地道:“好,就听姐姐的,我明日就换过来。”
庆春哼了一声,便转身上床睡觉。英宁在冰冷的地上停了一会,才捂着火辣辣的脸起身。她揉了揉脸,钻心的疼,但愿这苦肉计能起点效果,不然就白挨了两巴掌。庆春也真够狠的,一个姑娘家下手太重,若不整治整治她,以后说不定会碍她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