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春发了好大的火,伺候她的小丫头也被她赶跑了。谁都知道她的大小姐脾气,这个节骨眼,大家都是能躲多远躲多远。唯恐一个不小心,祸及自己,不是被骂,便是被打。
她摔摔打打的也是个力气活,不一会她就趴在床上累得睡了过去。不知什么时候,外面刮了一阵风。天气变得有点凉飕飕的,庆春便被冻醒了。她睁开眼,便看见门敞开着。呼呼的风透过门,只往里刮,吹得蜡烛的火苗忽明忽暗的。
她疑惑地揉了揉眼睛,分明记得睡前门是关着的。定是哪个粗心的丫头进门忘记关了,她若知道是谁,一定要好好教训一顿不可。她冲门外喊了一声:“来人哪……”
除了呼啸的风,并没有人应答,她又喊了几声,依然没有任何人回应,连一个人影都没有。她的火气又上来了,现在连府里的下人也敢欺负她了。门口连一个守夜的人都没有,就不怕她有什么事吗?她噌地从床上跳下来,气呼呼地走到门口,砰地就将门给关上了。嘴里狠狠地念叨:“明日,本小姐要叫你们这些不开眼的奴才好看。那白英宁欺负我就罢了,你们又是什么东西,敢欺负到我头上来,你们是不是真的以为我嫁不进王府了?我非要敲断你们的贱骨头不可。”
她嘟囔着正要回床上睡觉,房里的蜡烛却忽然全都熄灭了,一阵接一阵的狂风呼啸而来,吹得窗户和门框砰砰直响。
她被吓了一跳,眼睛瞪成铜铃。她莫名觉得身后有人,因为她听到了微弱的呼吸声,似乎就在她耳边。她的双腿一步也迈不开,嗓子眼里也像堵了块石头,想要喊人,却发不出一丝声音。她心里生出绝望来,手指掐着衣裳的一角,额头上的汗如雨下。
“庆春……”身后忽然有人喊她的名字,冰凉又阴森。
她终于哭出声音来,僵直着后背一动不敢动。那人又幽冷地道:“庆春……庆春……你回头看看我。”
庆春只呜呜地哭,动都不敢动,哪里还敢回头。一只冰凉惨白的手搭在了她的肩膀,她几近崩溃,慌忙地跳了起来,以图能甩开那只令她绝望的手。
她终于回头,一张苍白的没有一点血色的脸出现在她眼前。她太恐惧,喉咙里发出怪异近乎野兽一般的吼叫。她疯狂地想要逃出去,可那只手就搭在她的肩膀。任她如何想要摆脱,却都只是徒劳。
她扑通一声跪在地上,绝望地叫道:“你是谁呀,我又没有害过你,你为何要来找我?”
那人呵呵冷笑了几声道:“你没有害过我吗?那你抬起头看我一眼啊。既然没有做亏心事,难道还怕鬼叫门吗?”
庆春听着声音有几分耳熟,抖抖索索地抬起头,壮着胆子看了一眼面前的人,居然是白英宁。
她像是受了奇耻大辱一般,从地上爬起来,伸手就要给英宁一巴掌。不过英宁怎会再给她机会,眼疾手快地抓着她的手,另外一只手狠狠地甩到了青春脸上。
庆春被打得头歪向一边,耳朵里嗡嗡直响,脑子很久才反应过来。英宁将她掼到地上,她捂着脸狠狠地瞪着英宁:“你好大的胆子,竟敢跑到我家里来,还装神弄鬼。我要让我父亲将你抓起来,治你个私闯民宅,意图谋害本小姐的罪。我要叫你牢底坐穿。”
英宁蹲下来,目光冷冽地看着庆春,手掌伸出,手心向上,一团幽冥的绿光在手心聚起,眼睛也变成了暗绿色。庆春长大嘴巴,眼睛惊恐地瞪着,嘴巴颤抖着道:“你……你是……你是人还是鬼?他们并没有杀了你,你为何是这样?”
英宁幽幽地把玩着那团绿光,冷声道:“你的人是没杀了我,可是他们伤了王爷。”
“不是我的人伤的王爷,我什么都没有做,你休想污蔑我。”庆春嘴硬地道。
“庆春,你做了什么,自己心里清楚的很。王爷现在性命危在旦夕,你今日若不把解药交给我,我会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英宁将那团绿光挥出去,身后的柜子应声而裂,庆春吓得身体一抖,低垂着眼睛不敢看她。
英宁伸出手指,卡住庆春的脖子,尖长的指甲刺进皮肉,庆春痛苦地摇着头:“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没有害王爷。”
“你不听话哦……”英宁收紧了手指,将她从地上拖了起来,一点点将她举了起来。
庆春咬牙瞪着英宁,她大概坚信英宁只是在装神弄鬼,吓唬她罢了,并不会真的杀了她。何况英宁一定没有证据,否则来的人就不会是英宁,而是官府的人呢了。若她承认了一切,王爷知晓了一切,她还会有好日子吗?
英宁见她是不见棺材不掉泪,杀她很容易,可吾期还需要解药救命。英宁冷笑了一声,携着她便飞了出去。一路只奔冥界。
到了鬼门关,庆春看见门上的几个大字,已经开始惶恐不安了。门口守卫的鬼差,长得阴森恐怖,丑陋不堪。她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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