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起码没有专门从另外两块发财石下面拽出来的那块发财石特殊。
没等虞珩想明白,要如何形容他当时的感受,发财石中已经开出彩头。
未免看不到的人胡言乱语,以讹传讹,掌柜立刻高声喊出发财石中开出的颜色,“混青。”
纪新雪挑眉,下意识的看向绿衣郎君。
什么是混青?
他挑选的发财石中开出好几块青色,都是浊青,价格低的可怜。
绿衣男子笑着道,“混青是介于墨玉和白玉之间的颜色,这是块多色玉。”
纪新雪见过多色玉,其中最精妙的莫过于同时有褐色、绿色和黄色的玉雕。大师将褐色的部分雕刻成树枝的模样,绿色和黄色分别打磨成憨态可掬的翠鸟和黄鹂,是苏太后最喜欢的摆件。
“渐变混青,浑然天成!”掌柜激动的大吼,声音几乎破音。
纪新雪挑起眉毛,看向绿衣郎君的目光隐隐带着同情。听掌柜的声音,就知道这块玉的价值不会比紫玉低。
连续从百两银子的发财石中开出两枚珍稀玉石,最赔的人无疑是金玉楼和虞氏。
绿衣郎君温和的笑了笑,心平气和的为纪新雪讲解影响混色玉价值的各种原因。
“混青含绿!是翠山绿!”掌柜捂住胸口,流下追悔莫及的泪水。
混色玉常见,渐变浑然天成的混色玉却极为少见,其中又以黑白渐变的混青最为难得,更不要说里面还含着同样不突兀的翠山绿。
寻大师雕成摆件,足以传给子孙。
鉴玉师们经过激烈的争吵,终于给出报价。
五千两银子。
至此,第一轮斗石结束。
虞康在第二轮开出的玉石,价值必须超过虞珩第二轮开出的玉石至少一千五百两银子,才有可能胜过虞珩。
纪新雪遥遥看向虞康所在的位置。
此时的虞康,再也不见叫嚣着要和虞珩斗石的趾高气昂。他仿佛是斗败的大公鸡似的在原地转圈,眉宇间皆是懊悔。
“他后悔了。”纪新雪笃定的开口。
如果没有脑子发热,提出要和虞珩斗石,虞康用百两银子净赚三千五百两银子,已经是人生赢家。
此时他却要提心吊胆的等最后的结果,时刻担心到手的三千五百两银子会长出翅膀飞走。
如果虞康能始终保持提出要与虞珩斗石时的自信,即使最后落败,也保持风度,纪新雪说不定会高看虞康半眼。
可惜......
“出了!羊脂白!”
掌柜的吼声打断纪新雪的思路。
不仅是号称玉中极品的羊脂白玉,还是没有任何瑕疵,大小足够雕制所有常见摆件的半透软玉。
绿衣郎君脸上浮现遗憾,对纪新雪和虞珩道,“这等品相和大小的羊脂玉,至少会报价九千两银子,一万两千两银子也有可能。”
“差价这么大?”纪新雪面露诧异。
最低价和最高价之间,几乎能比的上含有东来紫和红紫的紫玉,
“这种还没打磨过的极品料子最为难得,如果刚好碰到不缺钱的人想要走礼,转手卖出两万两银子也不是不可能。”绿衣郎君道。
虞珩抬起眼皮看向绿衣郎君,以笃定的口吻道,“你卖过。”
绿衣男子愣住,眼中忽然涌现强烈的惊喜。
这是他找过来这么久,虞珩主动对他说的第一句话。
想到祠堂中和虞珩有八分相似的画像,原本还想再观望的绿衣郎君突然下定决心。
若不是有安国公主在,虞氏必定会像其他世家那般,在纪氏皇族和前朝余孽的逼迫下步履维艰,逐渐成为前朝余孽圈养的狗。
在楚墨的事上,是虞氏对不起安国公主府。
如今形势好转,衡量兴衰之势,也该将虞珩考虑其中才是。
他收敛心中翻涌的情绪,直视虞珩的眼睛,“我没卖过,但见识过这样的交易。”
“焱光十九年,我还在江南,听闻白家用五万两银子的高价,从北方商人手中买了块羊脂玉,准备将其雕成寿桃给先帝作寿礼。”绿衣郎君摇了摇头,“可惜白家找的雕刻大师在雕琢羊脂玉时忽然昏厥,将其打碎,白家只能另寻翠竹屏风作为当年的寿礼。”
纪新雪为五万两银子可惜的同时,立刻注意到违和的地方,追问道,“为什么那块玉能值五万两银子?”
虞康的财神石中开出的羊脂玉不仅无瑕,个头和形状也能称得上完美,几乎能雕刻出所有制式的摆件。
除非北方商人带到江南的羊脂玉大小是这块羊脂玉的双倍以上,否则无论如何都不该卖出五万两银子的高价。
绿衣郎君笑了笑,以只有他和纪新雪、虞珩能听到的声音道,“并非是五万两银子。北方商人离开江南的时候,带走八万两金子。”
纪新雪蓦的瞪大眼睛,顿时将斗石、虞康、羊脂玉都忘在脑后。
八万两金子!
当年抄检白家的时候,钦差总共运回长安十六万八千六百两金子和两百万七千八百两银子。
数目使朝野震惊,百姓因此日日夜夜咒骂白家,愿其死后不得安宁。
直到开始有计划的改变江南商圈,真正感受到其中可怕的利润,纪新雪才惊觉,从白家抄检出的银子远远不够。
从长平四年开始,他就在找从白家消失的银子,可惜白家没留下任何活口,但凡涉及到江南商圈利益链的人也是‘自杀’和‘刺杀’的重灾区,总共也没留下几个活口。
近乎两年的时间过去,纪新雪只能推算出江南商圈利益网中有至少有二百万两黄金或等值的白银不翼而飞,始终没能找出这笔钱财的下落。
已知白家背后的人是前朝余孽、前朝余孽始终在突厥苟活、白家因为不知道是否真实存在的羊脂玉,让北方商人带走八万两黄金......
难道前朝余孽是凭着白家在江南肆意敛财,搜刮民脂民膏得到的金银,在突厥王庭保持话语权?
纪新雪狠狠咬牙,极力控制忽然涌上心头的怒火。
虞珩抬手搭在纪新雪的小臂处,目光深沉的看向绿衣郎君,开门见山的问道,“白家藏起来的银钱在哪?”
“我不知道。”绿衣郎君摇头,苦笑道,“白家防备我还来不及,怎么会将如此重要的事透露给我知道?”
撒谎。
白家那么防备你,还不是被你发现,白家声称从北方商人处买的羊脂玉耗费五万两银子,其实是八万两金子?
纪新雪和虞珩交换眼色,同时平静下来。
绿衣郎君肯主动说起白家买羊脂玉的蹊跷,便是愿意对长平帝投诚的意思。此时装傻,是因为双方还没谈拢。
金玉楼不适合仔细谈论这件事,他们应该先调查绿衣郎君的底细,静等虞氏出后招。
绿衣郎君朝虞珩露出和善的笑容,温声道,“我看你合眼缘,你可以称呼我声小叔。明日,我会让仆人将见面礼送到你落脚的地方。”
虞珩自上而下的打量绿衣郎君,目光在绿衣郎君腕处的猫眼手串上停留良久,“小叔?”
他有串一模一样的猫眼,是前朝末帝赏赐给安国公主的贡品。
据公主府的老仆所说,猫眼手串原本是两条,安国公主曾将其中一条戴在过继来的幼弟手上。
“哎!”绿衣男子嘴角的笑容陡然放大,又看向纪新雪。
纪新雪面无表情的转头。
白家曾通过北方商人往北方运送金银的消息,只够让虞珩叫小叔。
掌柜顶着满头热汗跑到纪新雪和虞珩面前,眼底满是狂热。
虞珩下意识的将纪新雪护在身后,两人皆警惕的望着怎么看怎么不正常的掌柜。
“紫色,都是东来紫!”掌柜语无伦次的道,“极品!无暇!东来紫!”
话音未落,已经有身形高大的壮汉抬着足有成年男子大腿高的紫玉,小心翼翼的走到纪新雪和虞珩面前。
紫玉的颜色深沉内敛,仿佛有层层叠叠的紫色云朵被封印在白玉中,既透彻又有厚重的感觉。
所谓紫气东来,便是如此。
纪新雪眼中浮现茫然,盯着紫玉看了半晌,抬头环顾四周。
先看到周围人脸上与掌柜完全相同的狂热,然后是情绪崩溃,跪在地上痛哭的虞康。
“这......”纪新雪指着始终被壮汉提在手中的紫玉,“是凤郎选的发财石中开出的彩头?”
掌柜连连点头,激动之情溢于言表,“是!整块都是东来紫!东来紫!”
唯有这样的东来紫,才有可能胜过虞康的发财石中开出的羊脂玉。
寻常人毕生能见到其中之一,便是天大的幸运。
他何德何能,竟然可以在半个时辰内,见到两块极品玉石!
见纪新雪只是点头,嘴角扬起含蓄的笑容,眼底有喜爱却不够‘真实’。
掌柜恨铁不成钢的大吼,“这是东来紫!以十八万两银子的高价胜过价值十二万两银子的羊脂玉!现在这两块玉都归郡......都归你们!”
纪新雪连忙躲到虞珩身后,生怕掌柜的口水飞到他脸上,语气终于变成掌柜想象中的激动,“我听见了,听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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